授权及原文详见微博

*今日份更新@夜行者 

*养成系甜饼

前文→【1】

梗概：飞机坠毁和随之而来的寒冰可能会杀了他，但这不意味着他无法飘荡在他那些在意的人身边。而且因为唯一能够看见他的人是Tony stark, 死亡也不是那么无聊了。

4岁

 

“Steve！”一晚，当Steve出现在卧室时，Tony大喊着向他打招呼。他挥舞着拳头，指间紧握着一支蜡笔，满脸笑容。

 

Tony的保姆Sarah从门口探过头，“一切都好吗？”她问道。

 

“是的，”Tony皱起鼻子，“当然！Steve在这儿。”

 

“好的，”她宠溺地微笑着。比起上一个保姆Steve更喜欢这个。她没有试图告诉Tony，Steve是不存在的，“那稍微小声一点，可以吗？”

 

“好哒！”等她离开后，Tony冲Steve挥了挥他的画纸，“快来看！”他要求道，Steve笑了，走过去坐到地上。

 

“我喜欢这些颜色，”Steve评价，看上去Tony似乎把盒子里所有的蜡笔都用上了。那可是个大盒子。

 

“这是我，”Tony说道，“妈妈，还有你。爸爸在实验室。他说等我五岁的时候他就教我怎么用他的工具，妈妈当时也在场所以他不会忘记的，她会提醒他。我给你画了另外一幅画，但爸爸把它拿走了，你想看吗？”

 

“噢，”Steve想说那不是个好主意，但Tony已经爬起来走出房间。“Tony，”Steve喊道，赶紧起身跟着他来到走廊。Tony朝他咧嘴笑着，悄悄从正在叠衣服的Sarah那儿溜过，而Steve没法提醒她，他只能叹口气跟了上去。

 

“爸爸！”Tony冲进了Howard的办公室，“我给Steve画的画在哪儿！我想给他看。”

 

“不，不，那只是我儿子，”Howard皱眉向电话那头解释，接着遮住话筒，“Tony，不是现在。去找Sarah。”

 

“来吧，Tony，让你爸爸一个人待会儿，”Steve站在门口说道。

 

“但爸爸，”Tony继续哼哼唧唧，完全无视了他，“我想给Steve看他的画。”

 

Howard板起脸，俯身越过办公桌看着Tony充满希望的面孔，“Tony，这是个非常重要的电话。而且Steve不是真的。”

 

“他是！”Tony喊叫着，用力跺了下地板，“他是，他是，他是！”

 

就在这时，Sarah跑了进来，直接穿过了Steve，将奋力挣扎的Tony抱起带出了办公室，“抱歉，Stark先生！”她一边走一边道歉，Steve向旁边挪了挪，这样Tony就不用被迫穿过自己。

 

Howard沉重地叹息了一声，坐回了位置上，讲电话重新放到耳边，“抱歉，”他对电话那头的回答一本正经地笑了笑，“我知道，小孩嘛，是吧？”

 

Steve凝视着Howard，但他继续着自己的工作，打完了电话，刚刚的小插曲仿佛已经被他遗忘，“你犯了个错，”Steve终于对着安静忙于文书工作的Howard开口，虽然毫无用处。“一个大错。我多希望自己能告诉你。”

 

随后他离开去寻找Tony，后者正夸张地噘着嘴，拒绝上床。他坐在地板上眼睛因为哭过而发红，尽管他现在已经没有眼泪了。

 

“Tony，求你刷牙然后上床，”Sarah恳求着，一只手绝望地揪着自己的头发。而Tony抱着臂扬起下巴，没有动。

 

“如果你上床，我就给你讲睡前故事。”Steve提议，Tony放下嘴思考起来。

 

“Cap的故事，”Tony提出条件。

 

“什么？”“可以。”Sarah和Steve的声音同时响起。

 

“好，”Tony站起来，换上Sarah准备好的睡衣。

 

“谢谢，Tony，”Sarah说，“你需要帮助吗？”

 

“不，”Tony愤愤地回答，尽管他的一只胳膊被袖子缠住了，“我可以做到。”

 

虽然花了点时间，但他还是自己穿好了衣服爬上床。Sarah道了晚安关了灯，合上门离开了。

 

Tony翻过身面向坐在床边椅子上的Steve，“你说过要讲Cap的故事！你保证过的。”四岁的Tony对承诺非常认真。

 

Steve点点头，“是的，但我想先跟你聊聊别的。你知道别人看不见我，对吧？”

 

“没错，”Tony有些难过，“我以为他们在逗我，但有时你不在的时候我也假装你在，而没人知道，因为他们都看不见你。”

 

“是的，”Steve同意，“你知道我不是一直都这幅样子。我曾经是美国队长，人们可以看见我。”

 

“就像你的故事里那样。”Steve可以看出他开始坐立不安有点不耐烦了。

 

“很对。那时候，我是你爸爸的朋友。”

 

“就像我们一样？”Tony震惊地问道。

 

“是的，像我们一样。如果你再也见不到我，你会是什么感受？”Steve耐心地发问。

 

“我会难过，”Tony思考了一分钟然后回答，“爸爸因为看不见你所以不高兴？”

 

“我觉得是这样，”Steve对Tony迅速得出结论感到惊讶。他时常忘记Tony有多聪明，即使他已经能做十分难的数学题。

 

“爸爸看上去好像不难过。他好像生气了。”

 

“人们对难过的表现各不相同，”Steve解释道。

 

“也对，Sarah难过的时候会哭，而你沉默然后消失，”Tony稍稍活泼了些，就像他通常发现正确答案时那样。

 

“呃。对，”Steve不是很想继续深入，“所以我认为如果你不再提到我，你爸爸会更高兴。”

 

Tony皱眉，“你想要我撒谎？妈妈说撒谎是不好的。”

 

“不是！你妈妈没错，你不应该撒谎。比如Sarah要是问你关于我的问题，你应该如实回答。但也许不对你爸爸说起任何关于我的事情会更好。”

 

“像一个秘密？”Tony再次兴奋起来，“我喜欢秘密！你可以成为我的秘密朋友。”

 

Steve有一瞬间良心不安。他在让Tony向他的父母保守秘密，但他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最终他开口并试图在语气中加入适当的热情，“你隐形的，秘密朋友。”

 

Tony坚定地点了点头，好像一切都解决了，“我现在能听Cap的故事了吗？”

 

“当然，”Steve笑道，“我可以你说说我是怎么遇到你爸爸的。怎么样？”

 

“好呀，”Tony笑嘻嘻的抱紧自己的枕头，听Steve娓娓道来。

 

***

7岁

 

“这儿，这儿，就站在这儿！”Tony指挥着试图将Steve带到他实验室地上贴了个x的位置。Steve觉得要是可以，Tony恨不得亲自来拽他。

 

“这个是干什么的？”Steve问，Tony在设计不同的探测器来检测Steve，而他认为这不过是徒劳的尝试，但Tony发明出来的那些东西都让人惊叹。另外，他无法让自己一小部分相信如果任何人能像Howard证明他的存在（因为这就是意义所在，即便他们从来不讨论），那一定是Tony的想法抛出脑海。毕竟，他是个天才。

 

“这是个照相机，”Tony指了指放在三脚架上的巨大金属盒，Steve挑起眉毛，这可是第一次进行如此明显的实验，“但它会对红外线而不是视觉波长更敏感。”

 

“这不会伤到你，对吧？”只要是Tony，那最好还是问一问。

 

Tony哼了声，“你不应该担心这会不会伤到你吗？”

 

“我不认为我能受伤，”Steve在Tony捣鼓他的照相机时说道。自从他死后，他感受不到疼痛，或者任何主要的生理感官。

 

“应该不会，”Tony在自动驾驶仪上回答，“准备好了吗？行，别动。”

 

在无声的点击后，Tony冲向连接着好几根电线的电脑。Steve还没有跟上科技发展的脚步，但Tony很乐意向他解释。他不想让Tony气馁，但他怀疑电脑对人来说会更有用。Tony给他展示过它快速计算的能力，不过就是太大了。

 

“我现在可以动了吗？”

 

“嗯？哦，可以，到这儿来。”Steve走过去，Tony点了点屏幕上一格无法破译的数据，“这就是你，”他接着又指向另一个看上去一样的数字，“这就是实验室。所以没有明显的检测。”

 

“你确定它在工作？”他见过太多因为相信Tony的话而着火的东西。

 

“当然！”Tony生气地提高音量，“这儿，这个是我。”它们在Steve眼里都一样，但Tony似乎深信不疑，“但这不是一个决定性的测试。如果老爸能给我液态氮，我可以得到更准确的结果。”

 

Steve拧起眉，“那会把你的手冻住吗？”

 

“会，但那也会让我的照相机更敏感，”他对Steve的担忧毫不介意。他盯着那些数字，皱着眉打出一连串指令，然后深深吐了口气。

 

“Steve，”他开口，听上去很悲伤。然后顿了顿，吞咽了一下，抬头看着Steve，“我疯了，是不是？”

 

Steve惊讶地眨眨眼，但没等他回答，Tony继续说：“我一直在研究。视觉和听觉的幻象在高智商的人中更为普遍。可能是精神分裂什么的。”

 

“这就是你为什么搞这些测试的原因？”他看到Tony点点头，“噢， Tony. ”他只想给弓着背看电脑的小孩一个大大的拥抱，可惜做不到。他深吸了口气，“听着，如果你疯了，既然我是你的幻觉，那问我是非常糟糕的选择，但我觉得有可以测试的方法。”

 

Tony转过身盯着他，“怎么做？我想不出任何办法！反正什么都没有用，”他生气地补充道。

 

“嗯，我可以给你Peggy的电话号码。但这是最高机密，所以这已经能向你证明了。而且你知道我们一起参过战，你可以问问她那些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的事情。”

 

Tony换上一副他在设计东西时才会有的表情，“好主意，除了我确定她现在已经换了电话号码。不过我们可以用老爸的。你们以前很亲密，是不是？”

 

“是的，但我宁愿让Howard不要参与这件事。你说得对，Peggy的电话是经常换，不过我可以去拜访她，确保你得到正却的号码。”

 

Tony望着他，“你可以去拜访她。”

 

“是的，”Steve在发现Tony明确等着一个回答时说道。

 

“你可以去找随便谁？去任何地方？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你不告诉我？”Tony愤怒地挥舞着手臂，这动作简直和他母亲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噢，我不知道。我以为你知道的。”

 

“我怎么会知道？我以为你只是变成了漂浮的幽灵！”

 

“好吧，有时候是，”Steve不太愿意重复‘漂浮的幽灵’几个字。Tony已经够生气的了。“但我也会去拜访那些我认识的人，比如Peggy和一些老友。”

 

Tony怒视着他，“怎么做？你打不开门，但是可以叫出租车？”

 

“我就只要想着他们。集中注意力然后我就在那儿了。”Steve耸耸肩，“我不清楚是什么原理。”

 

“所以，当你不在这儿的时候，你是去……”Tony声音小了下去，也许是察觉到自己听上去有多嫉妒。

 

Steve微笑着，“我大部分时间都在这儿，Tony，我不在的时候你应该就假装我变成了漂浮的幽灵。”

 

Tony脸刷的红了，“嗯，很好。”

 

之后，Tony坚持他们现在就要试一试。结果发现，打电话给最高机密的号码然后莫名其妙地要知道美国队长出第一次任务前画了什么画（杂耍猴子）和他电话旁边放着什么花（雏菊）会给人带来大麻烦，即便他们的父亲和她是老朋友了。

 

Steve在Howard提高音量时抖了抖。也许尤其当他们的父亲是老朋友的时候。

 

不过Howard大吼的一半原因可能是Tony对自己受惩罚态度的不端正和是不是露出松了口气的灿烂笑容。

 

还有一半，因为Howard不知道Tony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

14岁

 

Steve看着Tony在一片空啤酒罐和两个漂亮女孩中缓缓醒来，不过谢天谢地所有人都穿得好好的。他低声呻&吟着，抬起颤抖的手捂住眼，这是他头疼时才有的反应。

 

“晚上过得不错？”Steve语气平常，但Tony仿佛被伤到似的抽搐了一下。他试图将自己埋进枕头里，但他的头枕在一个女孩的大腿上，他能做的就是把自己摔到地上，头磕在铺着毯子的地板上。他瘫在那儿再次呻&吟起来。“事实上，我对你刮目相看，”Steve漫不经心地开口，“你既没有吐也没有干什么别的事，从你喝的酒精量来看，以你的年龄来说可能破纪录了。”

 

“如果你不闭嘴，”Tony声音沙哑又低沉，“我就要找到变实体的方法，然后我要来伤害你了。”

 

“我很期待，”Steve愉悦道，Tony哼哼起来。

 

“你在跟谁说话？”其中一位女孩问道——没有几小时都被当做枕头的那位。

 

“我的宿醉，”Tony粗声粗气地回答，“就是个贱人。”

 

“注意语言，”Steve温和地指责。

 

“嗯哼，”Tony翻了个身。Steve好几分钟没有说话，Tony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像卧室走去。

 

“你知道，睡前喝点水有助于防止宿醉，”Steve建议。他在听到Tony因为自己的声音而抱怨时，觉得很对不起他，但这还不足以让他停下。

 

“你到底为什么在这儿？”Tony施舍般的开口。

 

“我需要理由？”Steve反问，Tony在他乱糟糟床上瘫倒。

 

Tony耸耸肩，“你离开了一个礼拜。”

 

“两个礼拜，”Steve说，“我以为你需要有点空间来找准定位并交些朋友。抱歉，我没有意识到这会变成酗酒。我的错。”

 

“我的天，我为教会你讽刺感到万分后悔。”Steve翻了个白眼，因为Tony见过Peggy了，“我对美国队长产生了坏影响。一个非常坏的，宿醉影响。上帝应该直接杀了我。这是我应得的。”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Steve耸了耸肩，“显然，上帝不太在意。”

 

“嗯哼，认真的，你要怎么样才能住嘴。开个价。”

 

“好吧，你不能烂醉如泥然后丢下我在一边想着是不是要看你慢慢酒精中毒而死。那真棒，”Steve有些恼怒，因为他几小时都不停在监视Tony确保他还有呼吸，而他不知道如果Tony停止呼吸他会干出什么事。

 

“听着，如果你要一直跟着我，你最好收起那张臭脸，我可没有时间浪费在你的失望上，”Tony语气极其恶劣。“如果你不想看我做出糟糕的决定，那你怎么不学学我爸妈留我一个人呢。”Tony气呼呼地翻过身面朝墙，“现在，闭嘴，我要睡觉了。”

 

Steve在Tony身边游荡的这些年里，他从没要求Steve离开。即使最近几年青春期让他在闷闷不乐与太过迷人之间摇摆不定时Tony始终都很欢迎他。

 

Steve叹了口气去了，让自己出现在Peggy的办公室里。他愤怒地在墙角的一把椅子上坐下独自生闷气。他这样待了几天，第一次庆幸Peggy看不见他，如果她能的话，她一定早就阻止了他愚蠢的举动。可能会用上武器什么的。

 

对这件事的在意程度超出了他的意愿后，他认为Tony有些话说的没错。这是Tony的生活，Steve自己又不是什么圣人。他记得自己这个年纪会跟Bucky在街头闲逛，惹些麻烦。但同时，Steve控制不住不为Tony担忧。他在意Tony，想要保护他，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他同样也下了一个极度艰难的决定：如果Tony打算离开他，为了他好的话他会这样做的。没有Tony的生活比他想的要痛苦的多，但如果这是Tony想要的，Steve能处理好。

 

这些决定全部安排好后，他没有任何不再回去的理由。他叹了口气回到Tony身边，后者正在物理大楼的实验室里。他坐下清了清喉咙，不确定该说些什么。

 

“哦，”Tony抬起头，“你在这儿，”他看上去似乎和平时一样，仿佛Steve只是和以前一样消失而不是在他们争吵过之后。“看看我做了什么，”Tony举着一个像被谋杀了的烤面包机。

 

“它用来干什么？”Steve清楚自己不至于说这些。

 

“它会成为一个机器人。就像科幻小说里的那种，我要给它装个音响，让它对特定的提示做出回应。这样如果有人再问我在跟谁说话，可以说是我的机器人。我是说，和无生命体交流也挺奇怪的，但比和没人能看见的隐形人要好，是吧？这实验室里好多人都没有什么封面故事，”他顿了顿，“不是说我在意那些白痴的想法。”

 

“这是个好主意，”Steve犹豫了一会儿补充道，“我不确定是否还想让我在你周围出现。”

 

“没错，”Tony拉长音，“我觉得可以得出结论：宿醉不太适合我。而且我不想摧毁你脆弱的自我，Cap，但你可以做点判断。”

 

“我脆弱的自我，”Steve笑着重复道，“了解了。抱歉。我只是担心你。不过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保持距离，”他望向Tony的眼睛，好让他知道自己对这件事态度严肃。

 

“不，别，”Tony立即尖声反对，这足以让Steve知道他是认真的，他大大松了口气，“就，我希望我能在门上挂一只形而上学的袜子，这样你就知道我什么时候想要独处。”Tony耸耸肩，“这在我开始约会后会更糟。”

 

Steve眨了眨眼，好想他在说什么外语，因为他似乎和那些女孩处的挺好。或许他是指更认真的关系？“你有中意的女孩吗？”Steve随口问道，他居然没有意识到Tony有暗恋对象。

 

“哦，我可不止一个，”Tony挤了挤眉毛，看上去有些可笑。Steve叹口气，然而他不得不承认，这听上去更Tony

 

“什么时候的事？可不像你事先计划好的，”Steve使出了他上一次试图（并失败了）劝说Tony他的爸爸一定会发现他企图买铀时那种耐着性子隐忍的语调。

 

Tony微笑着假装无辜，好像他知道Steve在想什么。“不可避免。六个月内，所有人都不再认为我是个可爱的小孩。花了这点时间来让他们相信永远会比他们聪明，不需要当成小孩来对待。”

 

“没错。”Steve温柔的表示赞同。

 

“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来练习出现在我待的房间之外，这样你就不会太引人注目，”Tony沉思道。

 

“Tony！”Steve红着脸打断了他。

 

“怎么？”Tony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拜托，告诉我，这比你走进来看到我在打飞机还要糟吗？”

 

Steve脸红得更加厉害了，但Tony一直笑个不停，Steve翻了个白眼放弃恼怒的表现。

 

反正，也没什么用。

TBC

ps：好了，存稿用完了~下次更新随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