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梗概：Tony想知道，如果他们已经在一起了，Steve到底为什么一直要睡沙发？

经过了数月痛苦的争吵、反复讨论和令人印象深刻的拒绝后，Steve Rogers和Tony Stark终于成功走到了一起。几个星期后他们决定同床共枕，一切都超级棒，绝对他妈无与伦比。

但第二天Tony醒来发现Steve不在身边。

正当Tony处于从恐慌到窘迫再到心灰意冷的恶性循环中时神采奕奕，兴致盎然的Steve带着两杯咖啡和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走了进来，Tony懊恼地叹了口气，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在他胸口绽开，他又爱上了一个喜欢早起的人，老天，这些人到底为什么跟睡觉过不去。

这个问题显然相当严重，因为接下来的几周，Tony每晚贴着热乎乎的身体睡着，而早上起来只剩下一半冰冷空荡荡的床。在他们日程安排难得正常的时候，Steve会给他端来咖啡或者鸡蛋，但大部分时间，Tony要等醒来好几个小时后才能得到每日推荐剂量的超级士兵微笑。

直到某一晚Tony从噩梦中惊醒，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弯腰，揉了揉眼，拼命试图缓和下来，心跳过快肯定对他没好处。当他的呼吸终于趋于平静，才意识到房间里安静的可怕，他皱起眉。相处那么长时间后，他当然知道Steve是个睡眠很浅的人。他朝左看了一眼——果然身旁的床上少了个几小时前还在那儿的人。

想着或许Steve在面对自己的梦魇（老天，他们是什么见鬼情侣），Tony掀开毯子，从地上捡起裤子，一边穿一边走出卧室。

他不需要走太远。Steve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床上的枕头压在脑下，一张巨大的编织毯把他从肩到脚盖得严严实实。Tony在沙发后凝视着他，突然发现Steve下面有张床单，整整齐齐地塞进沙发边缘。以他的聪明才智立即就明白Steve不是无意在这儿睡着的。

“什么鬼？”Tony喊出了声，当Steve猛地跳起来握着盾——他从哪儿拿出来的？——时，急忙向后退去。

“Tony？”Steve茫然地眨了眨眼。他放松下来，‘美国队长’瞬间就消失了，只剩下有些腼腆的Steve Rogers

“你一直都睡在外面？”Tony问道，认真的，到底什么情况。

“我……”Steve搓了搓后颈，Tony借着JARVIS打开的灯光看到那儿一片通红。“不是一直。”他尝试道。

“为什么？”

Steve看上去像只被车灯晃到的驯鹿。Tony脚尖拍打着地板，等待他回答。他有自己的怀疑，但他不打算第一个说。

“我不想伤害你的感情——”

Tony挑起眉，“所以你觉得对我撒谎会更好？”

“好吧，这很蠢，但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

“来干什么？来劝说自己你想要这些？听着，Steve，你不必因为某种扭曲的荣誉感而躺在床上。现在是21世界，仅仅想要来一发完全可以接受。相信我，我很清楚，”Tony挖苦。噩梦和过晚的时间让他感觉十分不舒服，这或许能解释说刚才那番话时胸口的疼痛。“我对‘搞完拍拍屁股就走’那一套很熟悉。所以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们可以这样。你只要提出来就行了。”

Steve望着他就好像他多长了个脑袋。有那么一个荒谬的瞬间，Tony猛然意识到自己除了Steve的短裤什么也没穿。可能不是说服别人你不想来一炮的好方式。

“你是这样想的？”Steve失声道，先前的窘迫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在经历过所有的一切，在我们互诉衷肠后——”他发出沮丧的声音，“我以为我们已经过了这个阶段。”

“是，当然，”Tony哼了一声，愤怒的指了指两人之间的沙发。

Steve翻身越过沙发，重重落在Tony面前，“我爱你，Tony，我不想‘拍拍屁股就走’，”当他引用Tony的那句话时，厌恶的皱起脸。“我全身心的爱着你。我知道你也是。”他歪过头，与Tony抵着前额，后者闭上眼拒绝对上那双神色紧张明亮的蓝眼睛。“好吗？”Steve的呼吸喷洒在Tony的皮肤上，他捧住他的下巴。

Tony静止了一会儿，试图找回主场。“好吧，”他深吸口气，仿佛他能把飘散在空气中的安抚一股脑儿吸进去。

“很好，”Steve轻声道，在他唇上印下温柔的亲吻。

Tony回应着，偏头微微张开嘴，Steve的甜言蜜语一时间化为了更多的东西，然而当他的唇沿着Tony的下巴一路向下到脖子，Tony睁开眼瞥见了沙发，他才想起自己来这儿的初衷。

“等等，”他喘了口气，轻轻推了推Steve的肩膀，对方迅速退开，放下手早已滑到Tony裤子上的手。“你还没——”Steve不解地扬起眉，“沙发，”Tony说，“是为了什么？”

红晕爬回了Steve的脸，Tony特别，特别想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会让他有这样的反应。

“是光线吗？”Tony猜测。他用手扫过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反应堆？Pepper也花了点时间才适应它。我可以穿件衣服睡觉，运动衫什么的。”

“不，不，不是因为这个，”Steve赶紧打消了他的疑虑，“事实上，我——我觉得它挺让人放松的。”

他只说了那么多，整个身体都叫嚣着他宁愿干任何事也不想谈论这个。所以尽管Tony好奇得要死，尽管事实并非如此，他最终叹了口气，“没关系。”他揉了揉眼，疲倦感迅速席卷而来，“不一定今晚要说。你可以——”他咽下难过，甩开愚蠢的需求感，继续，“我要回去睡了。”他指了指房间，“你可以就睡这儿。嗯……没错，”他有些结巴，“那，晚安了，”没等Steve开口，Tony轻啄了他一下，向门口走去。

太蠢了，一切都蠢透了，他和Steve都是成年人了，如果他想睡在别的地方，Tony凭什么——

“我以前从未这样过，”Steve脱口而出，Tony在门边僵住了。

他听见Steve沉重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但却一动不动，甚至当他感觉到Steve落在后颈的呼吸，激起自己一阵颤栗时也没有转身。

“我从未……像这样和别人睡过。我是说，在军队，我们都紧紧挤在一起但不——不是说我不喜欢——拥抱，我是说——我喜欢。”Steve握住Tony的手，轻柔地拽了拽。Tony顺从的回身。“我喜欢你躺在我臂弯里谈天说地，或者就静静的躺着，享受那样的时刻。但等我们要睡觉时，而你在那儿——”Steve吞咽了一下，老天，他的脸红的不得了，Tony害怕他可能会烧起来。他饶有兴致地看着Steve做了个深呼吸，似乎下定了决心，“而这——太热了！怎么能有人每晚都这样干？不仅热，而且那么多四肢，虽然我睡不着，但我的胳膊绝对能，我不想吵醒你，但我怕某天自己的胳膊真的断掉了，到时候我该怎么办？我需要我的手臂，Tony！血清没让我能左右开弓！而我——你是在笑吗？”

Tony闭上嘴，摇摇头，然而这并没有什么效果，他不得不用手捂住嘴。

Steve瞪大眼睛，“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在——”他举起双手，“而你还在想我为什么不告诉你！”他气呼呼的准备离开，不过Tony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伸出手抓住了Steve的胳膊。

“别，等等，Steve，对不起，”他深吸口气，“你——我不应该嘲笑你，你说的没错。但如果我在笑，这说明我没在为自己现在感觉有多像个老牛吃嫩草的人而悲伤。”

“这会让我感觉好点吗？”Steve干巴巴地问道，挣脱开。

“不，忘掉我刚才说的话，永远也不要再提起了，否则我会发展处什么更复杂的事情。”见Steve打算开口，Tony紧接着道，“我们睡觉吧。”Steve张着嘴，没有开口，不论他刚刚想说什么。“我们没必要太过——”Tony挥舞着双手，接着十指交叉，“——纠缠。”他将交缠的双手举到Steve眼前，“啪啪啪，”他说着，随后手心贴在一块儿转了转，握住，“相拥。”接着他分开手，当中留了一小条细缝，“睡觉，”最后，放下手耸了耸肩，“我是说，如果你想的话，”他若无其事地补充道，“但我——”他抿起下唇，“如果你愿意，我会很高兴。你知道，谁在那里。”他再次指了指身后的房间，“和我。”

Steve久久凝视着地板，研究自己的双脚，“我——”他透过那些该死的睫毛看了眼Tony，令他觉得自己心脏都漏跳了一拍。他不确定自己想听完Steve的话，“我觉得我挺喜欢这样的，”说完，Steve唇边浮现出一抹甜蜜的微笑。

Tony再也忍不住，伸手圈住Steve脖子，将他拉入一个深吻。

当他们终于分开，Steve彻底傻笑起来，Tony知道自己的肯定也跟他一样。“好啦，”他把手搭在Steve腰上，“这已经占据我足够过稀少宝贵的睡眠时间了。你准备好今晚到床上睡了吗？不过转念一想，”他手挪到Steve身后，捏了捏，“眼下这或许不是最适合我睡觉时间干的事。”

Steve环住他的肩膀，“郑重声明，”他一边说一边朝卧室走去，“如果你不是只穿了条我的裤子，这场对话进度会快很多。”

“可能吧，”Tony回答，“那就没有乐趣所在了。”

***

事实发现，Steve不完全是个喜欢早起的人，而是因为没得选，所以当Tony第一次看到通常梳理整齐的Steve睡眼惺忪顶着一头乱毛的模样时，笑得从床上摔了下去。

FIN

ps：队长巴拉巴拉那段的时候，我笑到抽搐。

pps：用行动来表明我还没有忘记盾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