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梗概：让Tony后悔的事情不多，成为钢铁侠就不是其中之一。喜欢美国队长也不是。但他从未料到两件事会合二为一，尤其是在Steve不知道他就是钢铁侠的情况下。

 

 

 

Tony低头看着特工递给他的卡片，看着那可笑的他们希望媒体买账然后报道给大众的假故事，又看了看Everhart那张蠢脸，差点说出来。差点。

 

但他及时刹住了车，思索着他可能会将Pepper置于的危险——已经置于的危险。Obie-Stane因为Tony针对过她一次了。虽然他现在死了，但要是Tony告诉全世界他就是那个穿着盔甲的人会发生什么？

 

如果他继续按照给的剧本，即便钢铁侠依然会和他联系在一起，但不会太过私人化。谁能想到被保护的人其实就是保镖自己。因此钢铁侠可以远离Tony Stark——被区分开。

 

这意味着他能够确保Pepper安全——更安全。

 

同样意味着没人知道。他们会认为自己是个懦夫，躲在某个穿着盔甲的人后面。

 

但如果表明Pepper的安全？Tony愿意。他是个自私的混蛋，可他会保护那些他最亲近的人。因为那样他能找到归属感，而他最好牢牢把握住。

 

所以他咽下了到嘴的话（我是钢铁侠），将视线从Everhart身上移开，一词一句念着Coulson特工给的台词。

 

Tony一生大部分时间都在各种面具中不断切换。多一个又何妨？

 

***

政府机关——神盾局——可能以为考虑到他们给的说辞，Tony会真的请个人穿上盔甲。哈，那是不可能的。Tony不会把这项技术给任何一个老人家。Rhodey倒是有机会，但Tony不是他的义务。而他又不信任其他任何人（没法相信陌生人）掌握着可以毁灭世界的技术。

 

他只能相信自己（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所以他小心翼翼地塑造了钢铁侠的形象，将它与TonyStark——盔甲的制造者——分离开。他派自己的“保镖”去维和峰会，到世界各地销毁武器，然后回来扮演Tony Stark

 

尽管Pepper十分担忧，Tony依旧坚持。甚至钯中毒的到来也没能停下他的脚步；当一个叫Ivan Vanko的人因为父辈的仇恨追杀他时，他没有停下；当神盾局入侵他的公司和他的私人生活迫使他创造新元素时，他也没有停下。

 

Tony不断向前。维持两个身份很困难，不过JARVIS帮了不少忙。他的AI超级厉害，Tony必须和钢铁侠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出现时，他能帮忙操控盔甲。另一个好处是，一旦Pepper成为了CEO，Tony就不必出席大多数董事会议了。

 

最后，当他被复仇者联盟拒之门外他甚至一点儿也不感到惊讶。钢铁侠——可以，Tony Stark——不行？他不清楚他们在玩什么把戏，但没关系。他们不能拥有自己的盔甲；如果他们认为自己会如愿以偿，那就大错特错了。

 

***

Tony没能和Pepper在一起。两人之间虽然有火花，但由于钢铁侠的存在，什么也没发生。他本来想出手，可一想到Pepper会有危险就放弃了。她后来问Tony为何不再调情，他吞吞吐吐地坦白了部分原因。

 

Pepper说他是傻瓜，但并没有追问，只是接受了他的理由。她最终和Happy走到了一起，这是Tony完全没料到的，但他仔细审视了这段关系，发现他们似乎意外很般配。

 

自从Tony基本告别狂野的派对，也不再和女人们睡的昏天黑地，小报开始猜测他和保镖之间存在禁忌却充满激情的罗曼史。Pepper为他的后代们保存了最好看的封面，Tony甚至在JARVIS的服务器上发现了一个专门存Tony和钢铁侠同框的文件夹。

 

虽然质问JARVIS无果，但Tony仍然会怀疑有一半的IronStark同人网是自己AI运营的。他拿不出证据，不过他很了解自己的AI

 

当然啦，这也没什么实质性伤害，Tony承认自己也从大多数网站和小报中得到了不少乐趣。但他对看自己和钢铁侠的同人画也是有底线的；每次还没见到几个钢铁侠穿着盔甲啪啪啪的姿势，他就自己先起鸡皮疙瘩了。

 

然而他收藏了某张画着十分具体（并且大——超大）的钢铁侠战甲老二的图。

 

***

Tony拥有的秘密不多。面对他，人们很难不多想。公众对Pepper和Rhodey知之甚少，所以仅仅极小一部分事情是只有Tony自己才清楚的。

 

第一——他人生很少后悔。钢铁侠战甲不是其中之一。他在钯中毒是的行为算一个。

 

其次——在他长到足够大知道美国队长是谁后，他对他有了某种迷恋。Tony并不为此自豪，但这是事实，这种迷恋甚至没有随着时间而流逝。在这方面，他和Coulson还蛮像的。

 

Tony从未想过这两个秘密会合二为一。毕竟，美国队长被埋葬在了冰里，并且所有知道他是钢铁侠的人都希望那不是他。

 

Tony Stark拥有很多面，但他了解别人对他的态度。有时候，他会冷嘲热讽无视世人的看法。有时候，他又只想向他们展示自己真正的样子。

 

在他亲眼见到美国队长后，第二种欲望变得前所未有得强烈。

 

队长——Steve——太棒了，也并没有Howard说的那样完美。可笑的是，后者使得他对Tony更有吸引力了。

 

因此当Steve对钢铁侠面具后到底是谁毫无头绪时，Tony陷入了一种无望的困境。

 

他喜欢Steve，非常喜欢。当然开始了解这个人时，他的迷恋已经到达了危险的境地；离‘爱’就一步之遥了，这对他们的关系来说是一场灾难，因为Tony不搞爱那一套。

 

Steve挺喜欢Tony，但他和钢铁侠的交流更多，因为钢铁侠是复仇者，而Tony只是个顾问。Tony特别想告诉他面具下的真实身份，这一切都要怪Romanov那该死的性格评估，钢铁侠倒是成功了，可Tony Stark没有。而且Steve也见过那份报告；神盾局为了让他远离Tony的“腐败影响”。他们差点就让Tony签下这样的合同，但Pepper冲进来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儿的倒给他们，说他们这是在践踏法律。

 

神盾局做出了让步，但问题仍旧残留。

 

只要Tony躲在面具后，他就是安全的。钢铁侠比Tony本人要好太多。

 

***

但这种决心一直在经受考验，尤其是当早晨他在厨房碰到Steve的时候。晨练后的他看起来格外棒，穿着紧身到几乎透明的衬衫，薄薄的汗水在他的皮肤上闪闪发光。差点儿让Tony疯掉（然后冲个冷水澡）。

 

“Tony，”Steve声音里透着关心。

 

让自己打起精神，Tony重新把注意力从Steve完美的脸上移开。“我很——好。那是咖啡吗？”

 

“不准喝。”Steve挡在它面前。“你昨晚睡觉了吗？”

 

“我是机器人吗？不是？那没错，睡了因为我需要睡眠才能正常工作，所以赶紧把我的咖啡拿过来。”

 

Steve没动：“你看起来不像是睡了。”

 

“你是——我妈么？”Tony不假思索地把他推到一边。Steve拒绝挪动，Tony顶了下他的屁【？】股；他在Tony还没来得及吸气前就涨红着脸挪开了两英尺。

 

“行——行吧，”Steve结巴道，避开Tony的视线，“就一杯。”

 

Tony瞟了他一眼，忙着暗自责怪自己违背Steve意愿入侵他的私人空间惹得他不高兴。“你不是我妈，”他重复道，给自己的杯子倒满。

 

“就把我当做关心你的朋友，”Steve坚持，“那么多咖啡因不可能有利于任何人的健康。”

 

“一个喝不醉的人说出来的话。”

 

Steve奇怪地看着Tony：“你怎么知道？”

 

杯子在唇边顿住，Tony意识到尽管钢铁侠那晚在，可Tony Stark没有出席。他用了点时间才想起来他们试图把Steve灌醉的原因是Tony在Howard的笔记里读到那是不可能的。“我爸的旧笔记。”

 

Steve似乎有些不自然：“里面还写了什么？”

 

Tony歪过头，困惑地看着他：“一点关于血清对你做了什么的科学笔记。没什么太过隐私的，如果你是担心这个的话。不过……”他喝了口咖啡继续多。“他有不少照片。”

 

“照片？

 

“不是黑历史，”Tony向他保证。只是些Tony在收到神盾局（他们应该庆幸自己没有为此告他们）给的Howard遗物后看了一遍又一遍的照片。他花了远超正常的时间在那些记录下瘦骨嶙峋的Steve的照片上。即使在那上面，Steve的坚决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了Tony

 

但Tony不想告诉Steve。就连他也知道这样会让人觉得变态。

 

“并没有让我觉得安慰。”

 

“我对什么是得体还是有概念的。”Tony干巴巴道。

 

“你网上无数照片可不是这么说的，”Clint拖着脚走进厨房拿橙汁。然后一边挠着屁【？】股一边踢里踏拉的离开了。

 

“我经营着一个兄弟会哈，”Tony过了会儿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查看讯息。“一个对上帝诚实的兄弟会。我以为自己把它丢在麻省理工了。”

 

“Tony——”

 

“啊，抱歉，得去工作了。祝你过得愉快，Steve。”Tony不过脑子地拍了拍Steve肌肉发达的胸膛，走了出去，听见身后乱七八糟的溅落声。

 

这是他与生俱来的。不能派上用场就太可惜了。

 

***

在接下来作为团队一起战斗后（这次是由于某种奇怪的原因，他们与一群猖獗的变异垃圾桶进行了搏斗），Steve把穿着钢铁侠盔甲的Tony逼进了一个空房间，并关上了门。

 

Tony不确定该怎么做，所以他保持不动。

 

Steve清了清喉咙：“我在想……Tony——Stark先生，我是说——下周有空吗？”

 

Tony控制住自己不要疑惑地歪脑袋；钢铁侠不会那么做的。“我不知道有任何重要的会议，但我可以再去确认一下。”

 

“不用麻烦，”Steve赶紧道，动了动。“我只想要确定。”他看上去跟甜菜一样红。

 

Tony微微倾身。“你还好吗，队长？”

 

“我很好！”Steve露出一个相当紧张的笑容，然后不断点头。“所以，啊……过会儿见？”不等迷茫地Tony开口，他迅速出了房间。

 

那是怎么回事？

 

***

虽然Tony努力尝试，他仍旧没法堵住Steve并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Steve像躲瘟疫似的躲着他，除了一次在厨房房里问他周三晚上是否有空，得知他有后就离开消失了。

 

JARVIS在Tony试图寻求帮助的时候根本派不上用场。

 

于是Tony始终一头雾水，直到周三晚上他在客厅偶然遇见了Steve。对方打扮的一本正经，递给Tony一朵玫瑰，脸红的一塌糊涂。

 

Tony茫然地看着花，然后转向Steve。他不想擅自推测，但……“这是给我的吗？”

 

“是的，”Steve看起来惊慌失措，“你不喜欢玫瑰吗？”

 

“玫瑰挺好的。”Steve的手在微微颤抖，Tony二话不说接过了花。“所以……为什么给我玫瑰？”

 

“我们的约会，”Steve脱口而出。

 

Tony愣住了。老实说，他真的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茫然困惑地看着他：“什么约会？”

 

“那个约会。”Steve绞着双手，没什么比看到美国队长如此紧张更让Tony不自在的了。“我上礼拜问你的！”

 

“你问我礼拜三有没有空，我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你就溜开了。”

 

“我在约你出去！”

 

Tony松开握紧的玫瑰，尽管他内心雀跃，但想起这永远不会有结果，又使他有些犯恶心。“一般来说，约人出去需要两个人达成共识。”

 

“而你不知道，”Steve缓缓道，眼神黯淡。他抿了抿嘴，一只手揉了把头发将它们倒向一边。“我——对不起。我以为——我不应该这样的。”他用力吞咽了一下。“就……钢铁侠什么也没说，所以我觉得没什么。但我想这是真的？”

 

Tony眨了眨眼，又一次绝望地不明所以。“啥？”

 

Steve恨不得钻进地里：“你和钢铁侠，”他小声说。

 

“他是我的保镖，”Tony不确定Steve还能暗示什么。除非……

 

Steve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双手在背后紧握。“你和他出去……”

 

“我发现，无论去哪里如果带上保镖通常很有用。”

 

“约会！”Steve大声道，猛地闭上眼，“你们在约会！”

 

“哦，老天，没有！”Tony脱口而出。他太过突然的反应让Steve吃惊地眨巴了下眼，脸上浮现出小心翼翼地期望。Tony顿了顿，爱希望拨动着他的心弦，可他……不能。“那个，”他最终开口，“不是我们俩能做的事。我不确定除了八卦报纸你还能从哪儿冒出来这个念头——真的，Steve，那些破烂不是新闻。钢铁侠和我没有在约会；我们的关系只是上下属。”

 

“所以你们没有。”Steve有点尴尬。

 

Tony冲他笑了笑：“如果有的话，我想我会注意到的。”

 

“啊……”Steve试探着伸出手，握住Tony空着的那只。“让我来弥补这个……你愿意……今晚和我出去吗？”他注视着Tony的眼睛，希望和忧虑在他脸上交替。“作为约会？”

 

有十几个Tony应该拒绝，然后躲到工作室下个月都不露面的理由，十几个这是个糟糕主意的原因。

 

但面对Steve甜美、充满希冀的脸庞，Tony实在不愿去思考那些。就这一次……他难道不能得到些自己真的，真的想要的东西吗？

 

“我去换个衣服，”Tony温柔地笑道，“然后出发。”

 

Steve灿烂的笑容抵得过任何存在的质疑。

 

***

Steve带Tony来了这家他从没去过的小意大利餐厅。它不受旅游气息——似乎让整个纽约大部分地方都变得糟糕——的影响，完全不是Tony通常会来的地方，但它极其适合眼下的约会。

 

非常Steve，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他们坐下后Tony问道。

 

Steve略微局促地瞟了眼Tony：“我以前……经常到处走。”他耸了耸肩，苦笑道，“这是唯一能够让我适应这个时代的事情。我无意中发现的。”

 

Tony安抚地笑了笑：“我认为美好的事物都是无意中发现的。”

 

Steve刚想说什么就被端着饮料的服务员打断，点完单后，继续：“真的吗？”

 

“他们发现了你，”Tony的语气无比真诚。

 

它达到了预期的效果。Steve脸红了，埋下头：“谢谢，”他呐呐道。

 

目前的内容太多关于Tony了，他抠着指甲思索新的话题。“你会画画，对吧？”他没等再三思量，就问出了口。

 

Steve有些讶异，但很愉悦：“没错。”

 

“你读过艺术学校？”

 

这简直玄幻。Tony通常不闲聊。他更倾向于毫不费力的主导谈话，掌控全场，让别人在自己出现后把其他人都抛到身后。但和Steve在一起不需要这么做。他满足于坐在那儿听Steve讲，在对方询问时主动回答，但从不强硬主导。

 

一切都十分美妙，他讨厌想到这场约会的结束，重新回到孤独的生活中。因为他们不能这样。Tony不能放任它的发生。

 

这警醒让他在Steve坚持为约会买单时保持了安静。离开后，Tony任由Steve牵着他的手，十指紧扣。温暖顺着他的手心蔓延到胳膊，但这还不足以驱散他心中的寒意。如果他还想继续做钢铁侠，那就应该停下。

 

如果被发现，他们不可能会留他在队伍里。

 

正当Tony为这些烦人事分神时，一个抢劫犯从小巷里冲出来，挥舞着枪向他们要钱。Tony没有多想，抬腿踢中抢劫犯的手腕，卸下了他的枪。他向前一步，一朝那人脸上狠狠挥出一拳，他的鼻子在指关节下皱成一团，发出可怕的嘎吱声。

 

抢劫犯痛苦的尖叫着跪倒在地，捂住断掉的鼻子。Tony把枪踢到Steve脚边。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满脑子都是‘艹，他居然这样做了，Tony Stark可不应该有能力对付劫匪。’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Steve眼里的震撼和惊诧令他感到更加难受。

 

“Tony……”

 

“嗯，你看，”Tony勉强笑了笑，从哀嚎着的劫匪身边走开，“那些课没白上。”他脸上挂着轻松的微笑。“钢铁侠是个好老师，对吧？”

 

“很好。”Steve听上去还没缓过神。他把枪捡起来，拆下弹夹，放进腰包里。“很好，”他眨着眼重复道。

 

“我来叫警察，”Tony有些尴尬，走到一边。

 

呃，他就是个蠢货。这就是为什么他没法拥有美好的事物。

 

***

接下来的一天，他们都在沉默中度过，尽管Steve试图找Tony聊天。Tony不会让他得逞，他太清楚如果自己对此更加依恋，并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已经够糟的了；他无法在Steve不知情的情况下处理好坦诚的恋爱关系。

 

因此等他们一回大厦，Tony就躲进工作间，让JARVIS锁上门不许任何人进入。他照做的时候明显不赞成，但Tony没有理会。

 

他有自己的理由。真的。

 

不过当Steve想要进入工作室，JARVIS在一边宣布他的到来好像Tony看不见似的，那些理由都被他抛在脑后。Steve不断把食物留在门口，他的肩膀随着Tony一次次的冷漠反应越来越垮。

 

Tony确保JARVIS带钢铁侠来过一两次，尽管他也要确保对方尽量保持安静。Steve想要和钢铁侠说话，但他的盔甲比Tony更擅长躲人，主要归功于他的传感器。

 

因此，‘避开Steve Rogers到他放弃为止’行动进行得很顺利，直到有天晚上Natasha落到（字面意思）他面前，把在沙发上打盹的Tony吓醒，搞得他差点摔下去。他抓紧了Dummy盖在胸口的毯子。

 

“你在这儿干嘛？”Tony高声道，坐直了身子，“JARVIS！”

 

“我的错，Sir，”他听上去可一点儿都不抱歉，“她的理由非常有说服力。”

 

“是吗？”Tony怀疑地看向Natasha，“说了什么？”

 

“我错了，”Natasha直截了当，内容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你需要重新加入我们，让Steve脱离痛苦。”

 

“什么错了？”

 

“我们是一个团队，”Natasha维持着一定距离道，“而成员之间应该坦诚相待。”她扯出一个干巴巴地笑容，“别人这么说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如果告诉他会发生什么？”Tony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冷静。

 

“什么也不会发生，”Natasha承诺，“我错了，Tony”她似乎叹了口气，肩膀动了动，“没有你，就不会有盔甲的存在。我……写的性格评估是应Fury和安全理事会那些想把它据为己有人的要求。这是我们能做到的最好方法。”

 

Tony盯着她，揪着毯子，突然猛地掀开。他垂下腿，胳膊支在膝盖上揉着头发。“谢了，”他终于开口。

 

“Steve不会在意的。告诉他。你现在的所作所为简直愚蠢至极，而做出这一切的人甚至还在生日会上炸掉了自己的房子。”

 

“我那时候快死了。”

 

“可你现在好得很，”Natasha这回确实叹气了，她在Tony旁边坐下。“你是团队的一部分，Tony。我也是。我……发现我会担心队友。眼下，我忧心的有两个人，一个痛苦的什么都做不了，而另一个则被本就是神盾局的错误始终误导着。”

 

Tony靠在沙发上，转向Natasha，“扮演起媒人了？”

 

“与其说是做媒，不如说是给对方下剂猛药。”她站起身苦笑了一下，“给你一上午的时间，然后你必须离开这里上去。我会保证你和Steve隐私。”

 

Tony直到Natasha快要走出门才开口：“嘿，Natasha……谢谢。”

 

“说真的，Tony，不客气。”Natasha闪过一抹狡黠地笑容，在Tony还没来得及确认是不是自己眼花前就走了。

 

接下来的时间，他忙着思考自己要对Steve说什么。下午？他早上可能就出去，但在找到Steve前，他得清理一下自己。

 

***

Tony 7点上的楼，他洗了个澡身上散发着玫瑰花的香味。他在客厅见到了Steve，那儿有着巨大的玻璃窗，可以让他在后院画画。

 

Steve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他，而Tony也没有出声，只是站在那儿看Steve在素描本上涂抹（同时给自己鼓气）。

 

他花了比想象中还要长的时间才终于轻声道：“Steve？”

 

Steve吓了一跳，铅笔在纸上划出一条长长的线。他唰地抬起头：“Tony？”

 

“是我，呃……”Tony走近几步，双手插在口袋里，这样自己就不会摆弄别的东西导致出洋相。他瞥见毁了完美画作的那条线，“抱歉。”

 

“不，没关系，”Steve赶紧说着合上本子。他喉结上下滚动：“你……你需要什么吗？”

 

“对，我——我想告诉你些事情。”Tony微微翘起嘴角，虽然他没法支撑太久，“钢铁侠和我——”

 

“你们在一起了，是不是？”Steve打断了他，脸上露出悲伤的笑容。“我为你感到高兴，Tony，我——”

 

在Steve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前，Tony大声道：“我是钢铁侠！”

 

这话起了作用。Steve停了下来，吃惊地张大了嘴，“……什么？”

 

“没有什么保镖，”Tony盯着Steve的脚，强迫自己继续，“盔甲里的是我，除了需要同时出现的时候JARVIS会操控，要不然一个从来不出现的保镖太奇怪了，但盔甲是我的，我在里面，我也没那么自恋和自己发生关系——”

 

Steve猛地站起来，用一个吻堵住了他的嘴。虽然Tony永远不会承认，但当时他张着嘴惊讶地叫了一声 

 

一秒后，Steve退开，满脸红晕，“这——这太棒了。你就是钢铁侠。这……”他深深皱起眉头，“你之前怎么不说？”

 

“误解和糟糕的性格报告，”Tony懒得费心详细说明，“我们能继续接吻吗？我很喜欢那个吻——”

 

Steve重新吻住了他，更加纯洁。“我想要更多，”他厮磨着Tony的唇道。

 

“那很好。”Tony把手搭在Steve的胯部，将他拉近，感受着他温热、有力的曲线。“我也是。但我也喜欢接吻，所以如果我们能——”

 

Steve温暖的大手捧住Tony的脸，后者尝到了迄今为止最甜蜜的一个吻。接着，Steve缓缓把他推倒在沙发上，让他趴在自己身上，尽情享受这慵懒的缠绵。

 

哪怕一个小时后Clint闯进来，疯狂尖叫自己不需要见到美国队长和另一个男人或任何人接吻的画面也值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