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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葫芦  

【盾铁/授翻】Who You Think You Are【4】 by Tahlruil


授权及原文详见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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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梗


梗概:在这个没人知道钢铁侠身份的世界上,Tony Stark是自切片面包后最好的事物,至少Steve Rogers是这么想的。他不喜欢让别人知道这点——尤其是Tony——但有天他不小心说出来了。幸好只是对他最好的朋友,而铁壳头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有什么可能会出错的呢?







无Fury强制执行的团队训练比神盾局安排的课程要多得多——在复仇者大厦的第一个月他们几乎一直在干这事,而这些训练也从未灭绝过。Tony甚至把一整层楼都彻底重新装修了,添加了障碍物,机器人,和两个‘指挥中心’各占据房间一端,这样他们就可以参与进愚蠢的‘训练’游戏,而这些游戏更多是为了好玩。捕捉旗帜尤为受欢迎,这就是Steve那天下午打算做的事,如果他们有足够的复仇者能组成两队的话。确实现在有一些成员在,但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对这个事实感到高兴。

 

尤其不是在钢铁侠——这位除了Fury要求的训练其它时候永远不会来的人——出现在这儿。如果只有他,那Steve还能取消这次活动,或者如果只有鹰眼在他们身边,他可以毫无负担的做出同样的决定,寡妇仍旧在外,但Thor和Bruce回来了,这真的是非常遗憾。当然Bruce不会参加,但四个人已经可以分成两队了,太糟糕了。Steve还没准备好如何面对他最好的朋友,当他昨天刚投喂过Tony早餐,并且给他做了午饭;当和自己的暗恋对象待在足够长时间,让他更加确定了他已经知道的事情。Tony Stark是个完美的伙伴,而该死的钢铁侠没能看出这点。

 

他仍旧可以取消这次活动,当然,但……他们会问个不停。而那些质疑会让他觉得愧疚,无论哪个都是他不想见到的。所以他现在处于一种尴尬的状态,试图调整他和那个人都不想扯上关系的四人小组。

 

“好吧,让我们分组吧,”他看着钢铁侠的肩膀咕哝道,除非逼不得已,他不是很想直面钢铁侠,“鹰眼,你和我一组。任务是抓住另一队的旗——你知道规则的。”说完,他转身大步走向指挥所。

 

周围安静的吓人,但Steve拒绝回头。钢铁侠总是和他一队——这是所有人都默认的。确实,一开始,Fury对此有着奇怪的看法,他毫不掩饰自己对此事的不满。为了结束这一现象,他强迫他们俩必须在对立面进行训练……但这从来没有按照Fury想的那样发展。第一次,钢铁侠叛变了,第二次Steve变成了那个叛徒。在Fury第三次尝试(也就是最后一次)的过程中,他们同时抱起了自己的队伍,形成一个新的阵营来消灭其他人。Fury在那之后就放弃尝试了,终于明白这个道理:钢铁侠和美国队长是一队的,没有什么会把他们分开。

 

所以将钢铁侠丢在身后离开的感觉很不对——从任何层面来说都非常不对,其他人可能也是这种感觉。这个决定让他胃里像灌了铅一样,他觉得自己仿佛要吐了……但此时和他‘最好的朋友’一队这个想法让他难以忍受。因此他没有停下脚步,将钢铁侠抛在身后,离他越来越远,直到他到达自己的大本营。那个他和钢铁侠宣布是属于他们俩,上面贴了许多他们照片——因为Clint喜欢拿他们的关系开玩笑——的大本营。虽然钢铁侠不怎么参加Steve组织的训练,但当他出席是,这根Steve一样也是他的大本营。

 

操,这感觉太不对了。

 

“呃……所以离婚后所有孩子都归你,还是会在你和铁妈妈进行分配?”

 

“别吵,Clint,”Steve忍不住厉声道,他的肩膀紧绷。该死,他什么时候开始在训练中忘记使用代号了?操,“你知道的,我们没有结婚。我们只是朋……队友。”他胸骨那儿感觉空落落的,而他的心脏本该在那个位置,因为,操。钢铁侠不只是他队伍的一员。那是在外出任务而没有他相陪的铁壳头,但要命,他仍旧对他很生气,“我们只是队友,”他重复道,试图忽略这句话带来的空虚感。

 

“好的吧,队友……行。懂了,”Clint—不,老天,是鹰眼,—将手搭在他肩上。Steve终于将视线从他和钢铁侠的‘拥抱与飞行’(这是队伍里其他人大笑着取得名字)这张照片上撕下来,“队长……一切都好吗?”内心空洞的感觉变成了丑陋,阴暗的愤怒,Steve觉得自己有点生气了。

 

“很好,鹰眼。为什么该死的会不好呢?这绝对操他的超级棒。不能更好了。”这种糟糕的感觉在他身体里叫嚣着,他没法再忍下去,要不然他就要爆炸了。他猛地伸出左臂,随之而来的力道,让他的盾牌边缘将混凝土像切黄油一样切开了。如果不是感受到胸腔和喉咙的震动,Steve从未想过自己会发出这样的怒吼。在他面前,一大块墙倒在地上,Clint吹了声口哨。

 

“哇哇,墙。幸好一切都‘超级棒’要不然你可能会把整面墙都弄塌。嘿,JARVIS?”

 

“我能帮上什么忙,Barton先生?”

 

“告诉雷神训练不会开始——”

 

“Clint,你不能——”

 

“哈!叫我的名字,而不是我的超级身份。你太不在训练状态了。所以告诉JARVIS把消息传出去——我们今天休息!”

 

“Rogers队长?”

 

如果不是Steve了解JARVIS的话,他会说自己从智能管家的声音里听出了关心的味道。这让他下了决心,他轻轻叹了口气,脱下头盔, 将盾牌放回背后,“好吧,好吧,如果不介意的话,请告诉其他人,JARVIS”

 

“当然,我会立刻通知他们。”又是一阵沉默,Steve感到Clint正在看他。过了一会儿,他嘀咕了一声,看向对方,他握紧拳头。

 

“干什么?”

 

“嘿!哇哦!”Clint迅速向后退去,举起双手,摆出这个世界通用手势‘别打我’,“冷静,队长!我们是一个队的,记得不?即使我们不是,你知道的,训练。这很好,因为有一箱写着我名字的花生酱和饼干。但,呃……”他挠了挠脸颊,耸耸肩继续道,“我为什么和你一队?我是说,我喜欢和你一起,因为我们通常都会赢。但,啊……你懂得。我和铁妈妈一直——”

 

“别这么叫他!他是钢铁侠,Clint,你知道的。”

 

“哇,不是铁壳头?”

 

“那是……这……”Steve支吾了一会儿,接着绷紧下巴,“这不关你的事,Clint”

 

“嗯……好吧,行。你可以继续保守自己的小秘密,队长。我就藏在通风管道里就行——你没法藏一辈子的。我,伟大的鹰眼,会发掘出这令人不安得变化的原因!”有时候Clint是那个可以和Tony在戏剧学院抗衡的人,而现在似乎就处于那几天中。Clint抬起手挥了挥,眼神坚定,“你会为了自己隐藏你们的冲突而后悔的!!”说完,他迅速窜走了……然后一头撞进Thor肌肉结实的胸膛。“啊,我的退场!”弓箭手撇了撇嘴,瞪了Thor一眼,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Steve推测,他可能是怕Steve会改变主意让他们继续训练。

 

Thor看上去有些心烦意乱,这对永远开心的半神来说是很少见的表情。“吾友Steven!JARVIS通知无畏的钢铁侠和我说计划有变。我们今天真的不能参加战斗吗?”钢铁侠站在雷神身后几步开外,而即使Steve拒绝看向他,他仍旧能感受到那明亮,炙热的眼神。

 

“除非我们需要集合,不,不能。”

 

“哈。那真不幸。我很期待能和你对战——队长不和他忠贞的盟友在一起还真的少见!又钢铁侠在我这边,我肯定打败你!因为这不太可能再次发生,我——”

 

“我们可以不在一起战斗的,Thor”Steve打断了他,再次恼怒的和空洞的痛苦作斗争,“我不需要靠钢铁侠来行动。”

 

“我……当然不。我仅仅……你们只不过是最好的盾牌兄弟。”这位半神显然吃了一惊,并且不确定是什么导致Steve心情如此之差。所有人都会——所有人,除了站在他后面的混蛋,沉默的看着他独自面对队长的折磨,“总是想要你的盾牌兄弟在身边,这么什么错。我道歉,如果——”

 

“没关系。我得去洗个澡。”Steve喃喃道,他听起来有布鲁克林的口音。他感到焦躁不安,又头晕眼花,老天,他取消训练真的太糟糕了,因为他现在要是能打些什么会比较好。或许在钢铁侠会回到Tony身边后,他能去健身房,打几个沙袋来发泄发泄。

 

没等对方作出回答,Steve冲剩下的两个干巴巴的点点头,快步向电梯走去。他没有逃跑——美国队长在纳粹面前逃跑,所以他该死的确定他不会从他的铁壳……从钢铁侠面前逃离的。不过,靠的太近令他有些不舒服,当电梯门在他面前安静的打开,他低声叹了口气,走了进去,让JARVIS把他带到她的楼层……然后听到斥力炮极易分辨的爆破声。Steve皱起眉,告诉自己不要去看,而这就导致了他被弄了个措手不及:就在电梯门要关上的那一刹那,钢铁侠向里轰了一下,狠狠击中了远处的墙面。

 

在Steve反应过来前,钢铁侠飞快对JARVIS说出了一串密码;门砰地一声紧紧关上了,Steve被困住了,这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翅膀头,”即使有着电子过滤器,钢铁侠仍旧听上去谨慎又不敢肯定,“你……你怎么样?”

 

“很好,谢谢。JARVIS,你能把门打开吗?”

 

“恐怕我现在无法这么做,Rogers队长。”

 

“那你至少能把我带去我的楼层吗?”

 

“我再一次只能向您道歉。钢铁侠改写了我让这部电梯运作或者开门的程序。”愤怒瞬间涌上心头,Steve恶狠狠的瞪了钢铁侠一眼。

 

“可以请你告诉Tony吗?他可以覆盖那个,呃,覆盖,是吧?”

 

“当然。Sir能够控制整栋大厦。不幸的是,他现在不能。”

 

“JARVIS,我真的——”

 

“该死的Steve!我就在这儿!和我说话,你这个固执的混蛋!”

 

“说什么?我目前没什么和你好说的,钢铁侠。”

 

“铁壳头!你应该叫我铁壳头,不是钢铁侠。我不是……在你面前我已经很久没有当过‘钢铁侠’了。”男人的声音里依旧带着情绪——绝望的情绪,Steve讨厌这样的他,“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关于那天晚上。”

 

Steve明显拒绝回答,双臂抱胸,盯着面前合上的门。

 

“我不是……Stark先生……他是个还不错的老板。可能也是个不错的朋友,我不知道。我是说,他有点自私,所以即使是友情也有点——”当Steve将视线移到他的面甲上时,他顿了顿,抬起手,“好吧!抱歉,行吧。他在交朋友方面特别棒——对他那两个好朋友。我猜。但我认识他的时间比你长,翅膀头。我见过他尝试过很多关系,但结局都不怎么好看。”Steve的下巴由于紧紧咬着牙关而有些疼痛,当他重新看先电梯门时,钢铁侠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好吧,仍旧是在羞辱。我猜那不会让我从你这儿赚回一点儿好感度。”

 

沉默,而Steve很庆幸现在这种状态。他几乎忍不住想要再次对钢铁侠动手,而比起忽视钢铁侠更加错误的事情就是和他打架。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后,他听到一声叹息,接着带着手甲的手落到了他的肩上。

 

“我只是不希望你受伤,Steve,你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要你快乐。”

 

“Tony让我很快乐。即使我们从不……他不会要我的,不像——”

 

“他不要你的话,那他就是个笨蛋了,翅膀头。”

 

“这不重要。他有许多女人可以选择,而我从未见他跟任何小伙子——”

 

“他喜欢‘小伙子’的,相信我。”

 

“好吧,我从没见过。而且他似乎不怎么喜欢在我身边,即使是作为朋友,所以我猜,我不会被分配给他。”

 

“你‘四十年代超级英雄’的样子展现出来了。”

 

“我正试着和你谈眼前的事情。”

 

“抱歉,抱歉,”现在感觉几乎对了,这种玩笑——似乎他们之间的问题已经解决了。除了他还会无法想象自己带着感情的说出‘铁壳头’这三个字。

 

“即使我不能和他在一起,他依旧让我快乐。我喜欢看到他,钢铁侠,看着他工作。我喜欢他让我给他准备食物,告诉他该去休息。我喜欢当他为我发明我甚至都没有要求过的特别的东西。我喜欢他。我从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我不……我不觉得他们会理解。我才我是对的。如果这让你感到不舒服,我很抱歉,但事实就是这样。我喜欢他。我希望……我喜欢他能让我更了解他一些。我们昨天早上似乎相处的不错。我乐于成为他的朋友,即使我不能分配给他。”

 

又一阵长时间的沉默,接着一声沉重的叹息,“他会伤害你的,Steve,如果你接近他,他会伤害你。他不是故意的,而且他会感到抱歉……但他没办法。到头来,他伤害每个靠近他的人,翅膀头。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也这样。”

 

“我可以自己做决定,钢铁侠。即便这是真的……那也是值得的。”搭在Steve肩上的手逐渐收紧,很有力的抓着,让Steve感到很疼,接着他猛地松开了。

 

“好吧。我想这他妈就是个巨大的错误。不过,你会知道的。JARVIS?结束覆盖程序。等我他妈出去后,把队长带回他的房间。”门像之前一样悄无声息的打开了,钢铁侠大步离开,没有再说一句话,也没有回头。

 

Steve回到了自己的楼层,他再也不用面对钢铁侠的批判,但这并没有让他好受多少。

 

他仍旧觉得自己被困住并且感到空虚,他多希望自己从未跟钢铁侠开口提起那件事。终于将他的想法说出口的感觉很好,并且和Tony一起度过的那个早晨也非常美妙……但他同时也失去了什么。他和钢铁侠之间的战友情谊和友情第一次变得紧张,且困难重重,他不知道该怎么修复这段关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想修复。不过他知道一件事。

 

Steve想念他的铁壳头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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