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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甜饼

*一发完

梗概：复仇者被政府召集来‘讨论’最近的事情，但最后却演变成了一场‘让我们指责Tony’的游戏，Steve表示不能忍。

或者说，Steve Rogers让自己成了为Tony Stark防卫小队的队长。队服马上就送到~

“上帝啊，该死的，够了！”

Steve一拳砸在木质的会议桌上，力度之大，以至于桌子都裂成了两半。麦克风和饮料纷纷滑进向下坠去的桌布里。五个麦克风撞在一块儿的刺耳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

Tony必须向他的朋友们表示感谢——他们中甚至没有人受到惊吓。Clint将椅子往后挪了一两英寸来躲避溅出的水渍，Bruce和Nat威胁似的抱着胳膊，而Steve死死瞪着房间里的人。

随着队长爆发而来的是史上最寂静不过的寂静，真的不能更安静了。这多美好，仿佛散发着金光，就像Bruce总是威胁要把自己关进去的那个在明尼苏达的超安静消音室，不过比这还要好，因为这里全是那些会惹恼他们自己的政客。依旧沉默。

在碎裂的桌子下，Tony捕捉到了个小动作，Clint在不断地用手比划着两个字母。O和K？

Tony知道这是在问他，他微微动了动下巴。没错，他没事。一分钟前，也许没那么久。一分钟前他正拼命对抗恐慌症的第一次发作。参议院的授权调查变成了一次‘让我们指责Stark’的派对，Tony受够了向这些人证明自己。但显然还没有到Steve那种程度。

屋子里的沉默在Cap面无表情的瞪视下继续着。Steve终于再次开口，他嗓音低沉且无比严肃。这不是那些人以为自己认识的美国队长。这是SteveRogers：强烈的保护欲，久经沙场并且对这些觉得可以欺凌他的队伍成员的混蛋怒火冲天。

“Tony Stark不是在这儿接受审讯，”Steve说道，“我们同意回答你们关于最近事件的问题是出于礼貌。如果我们知道你让我们来这儿的唯一原因是要指责这个团队，那我可以告诉你该把邀请塞到哪里。”

人群中传出了低低的反驳声，但没人有勇气站起来走出去。

“你们说的这个人——这个你们迫切想把他撕碎的人——我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Steve继续，“他被绑架的时候我还在冰里。我认识的Tony Stark是那个已经回头的人，是那个关闭了盈利公司——他的家族遗产——并且一次又一次的冒着生命危险来弥补他犯下的错误的人。”

Tony感觉自己胸口紧绷。他讨厌想起那些事情。尤其讨厌他能听到Steve充满钦佩的声音。这总是让他觉得自己配不上。

“Tony从来不故意将武器卖给军火商或者恐怖分子。而且这些他都不知情。他宁愿毁掉自己的帝国也不愿再看到有任何无辜的生命消逝在Stark科技的手中。我知道的很清楚。”

Tony眼角闪烁着泪光，他努力不让它落下。从没有人像这样为他辩护过。Rhodey和Pepper有过差不多的举动，但Steve做的这些绝对是史无前例，Tony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自己汹涌的情绪。

“但，Tony并没有选择烧毁地球，而是创造。不仅仅是钢铁侠的盔甲，更是他和他的公司未来能够给这个世界减少死亡和破坏。我受够了人们无视Tony的好。他将自己献身于清洁能源和可持续性，献身于医疗科技和发展，献身于创新的方方面面。并且他每天都在推进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他穿上他的钢铁——”Steve顿了顿，看向Tony，冲他微微点头——“抱歉，一件金钛合金——”他纠正道，再次看向自己的观众，“盔甲，他做出了牺牲。他是我们团队忠诚的一员，我们永远都会信任他。”

Steve停下来，低头看着地板。当他抬起头是，眼神变得柔软。他的口气也不再那么愤怒。

“如果我们犯下的所有最糟糕的错误都反过来针对我们，这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因为这就是Tony的生活。无论他在哪儿，都会有人告诉他他无法弥补过去的错误并且他们都等着他的失败。”

Steve推开椅子，探过身将手搁在Tony的肩膀上。

“尽管事实上你们中的有些人永远不会看到除了他的错误以外的事情，但Tony Stark是个好人，是复仇者宝贵的一员，是一名国家英雄。谢谢。你们可以回了。”

Steve站起身，Natasha紧跟其后。看到Tony没动，她伸手拉了拉他的胳膊。Tony起身跟着他朋友们从后门离开，他们快速穿过走廊来到汽车等候的地方，期间谁也没有说话。Tony的心脏跳的厉害。他不确定是什么让Steve做出了这样的辩护。他很感激。又有些困惑。这种感受很难说清。

Clint打开轿车的门，Natasha将Tony推了进去。

“我们走回去，”Bruce说道，Natasha碰了碰Steve接着指了指车，让他和Tony一起走。

随后Natasha走向Happy，凑到他身边。

“走回大厦最长的一条路，”她说着，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

Tony全看在眼里，但不是很确定发生了什么。Steve说的话仍旧在他脑海里盘旋，不过它们都一团乱麻。不是说Tony和Steve不是朋友——Tony清楚他们是。他只是一直觉得这是基于必须的容忍和强制的队伍团结，还有不可避免的共同朋友之上。Steve或许真心的喜欢他——或许尊重他的工作和他为一切变得好起来而做出的努力——这一想法在Tony心里从没出现过。

有人关上了Steve那侧的车门，没等他坐稳轿车就动了起来。

“你在搞什么？”Tony问道，离开会议桌后第一次直视Steve的眼睛。他的声音在自己听起来有些变调。这理应听上去轻松愉快，但它暴露了太多他想隐藏的东西。他的迷茫，他的不相配。

“我说的是实话，”Steve答道，不像Tony，他说得那么有自信，“我向来有话直说。【I call things like I see ‘em】”

“那你要去查查眼睛，老爷爷，”这应该是个玩笑，可他的还是破了音。他将脸转向窗户，不再去看Steve。车很快就会到目的地。Steve会离开的。他们可以为今天的事笑上好几天。

几乎有那么一分钟Tony觉得这是可行的。Steve没有反驳他，Tony知道当Steve冷静下来他会意识到所有为Tony辩护的理由都是不值得的。Steve会回忆起他犯下的每一个错，然后他会重新加入到抨击他的行列。

这才是正确的发展方向。

当一只手抚上Tony的背时，他差点跳起来。不过他没有推开。身体上的安慰是Tony的弱点，并且这可是个珍贵的礼物，是他无法为自己买来的。他要在不得不放弃前先享受一分钟。

Steve一定是把这当做了可以更进一步的默许，因为他的手不知不觉已经挪到了Tony的肩膀上，接着向下滑到他手臂，最后Steve整个圈住Tony，把手安放在他的胃部。他将他微微向后拽了拽，让Tony能够靠着他。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Tony问道。这很难受。明白不管是因为什么它就会像被给予时一样迅速剥离的疼痛几乎要化为实质。

“我早就应该这样做了，”Steve轻声道，“我说的那些——并不是一时兴起。我排练了好几个月——在浴室，在健身房……夜晚在床上。不是为了做演讲，是为了说给你听。这样你能理解……”

Steve声音渐渐小了下去，Tony闭上眼覆上放在他胃部的手。

“我不认为我会相信这些。”Tony坦白道。

“我听说你是个天才，”Steve搁在Tony肩膀上说道，“下次我试着用简短一些的话语。或者做个Excel的饼图要么幻灯片。绝对会用些基于微软的东西。”

“太残忍啦，”Tony抱怨着，不过他还是因为Steve的书呆子笑话捧腹大笑，他在Steve的臂弯中转过身，看向他。真的看着他哦。“你当真一直在练习这个演讲？”

“每个字。”

“即使是你以上帝的名义咒骂和砸坏了桌子那部分？”Tony笑着问。

“这一段是即兴创作，”Steve承认道，窘迫的垂下头。

“你有意识到从现在起这就是我的手机铃声了，对吧？这就是你将要面对的。我。”

当Steve抬起头，他带着一种真诚，放松的笑容，Tony以为这种笑只会出现在70年前的照片里。

Steve点点头，握住Tony的手，放到唇边亲吻着他的指关节。

“不会有其他任何方式。”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