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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葫芦  

【盾铁/授翻】急速生长 by FestiveFerret

授权详见微博


*普通人AU



梗概:

Tony: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我高中喜欢的那个人吧?

Rhodey:叫Steve的那个?记得。

Tony:他在这儿。

Rhodey:卧槽。

Tony:他蓄了胡子。

Rhodey:……

Rhodey:你完了。

Tony:我知道。


 

 

“那是——Steve Rogers吗?”Tony越过桌子仔细打量。

 

Pepper抬手压住他肩膀以防他碰翻一摞写着“你好,我的名字是:”的贴纸。她顺着Tony的视线望去,接着低头看着手里的笔记板。“没错,是他。”

 

“哇哦,”Tony发出一声感叹,Pepper偷笑。“他-呃-他蓄了胡子。哇哦。挺好看的。”

 

Pepper哼了声,音量提高了不少。

 

“干嘛?”Tony转身对上她怀疑的目光,但没等她回答,一对情侣就出现在了桌旁,她将注意力重新转到笔记板上。

 

“Jane Foster加一位,”女人说道,Pepper找到她的名字,在边上打了个钩。

 

Tony在椅子上扭来扭曲,飞速扫视着拥挤的房间试图偷偷多瞥Steve一眼。

 

“欢迎来到五周年聚会!”Pepper欢快道,“这是名牌和笔,这些优惠券可以兑换免费的饮品,那边有抽奖和猜谜游戏。别忘了在年鉴上签字!”

 

小情侣向她过道谢后走进房间。Tony又转向她:“怎么?那人留了胡子,很好看。我只是……羡慕。”

 

“这可不是他唯一长的东西,”她露出意有所指的眼神。

 

“什么意思?”

 

Pepper翻了个白眼:“Tony,他或许用了一个月长胡子,但过去的5年他长高了6英尺,多了120磅的肌肉。”

 

Tony皱起眉再次俯身看了看。没错,他长高了,肩膀也更加宽阔,但是,“高中毕业后大家都长大了。”

 

“确实,但很少有人能翻倍。”

 

Tony有些不高兴地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我就只是喜欢那胡子,好吗?很适合他。”

 

“一袋垃圾都会适合那人。”

 

“我要去喝一杯了。”

 

Pepper冲他露出甜甜地笑容,“做好防护。”

 

Tony悄悄穿过房间到吧台点了杯姜汁汽水,掏出手机。

 

Tony: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我高中喜欢的那个人吧?

 

Rhodey:叫Steve的那个?记得。

 

Tony:他在这儿。

 

Rhodey:卧槽。

 

Tony:他蓄了胡子。

 

Rhodey:……

 

Rhodey:你完了。

 

Tony:我知道。

 

姜汁汽水端了上来,他将优惠券递了过去——帮Pepper准备的时候从她箱子里偷出来的。他提前到了好几个小时,一晚免费饮料那是理所当然的。他再次抬头,不断告诉自己只是在找老朋友,但内心十分清楚他又在寻找Steve,虽然他吃惊地发现那人正穿过装饰华丽的体育馆,径直朝自己走来。

 

Tony差点从吧凳上掉下去,他迅速调整姿态让自己看上去优雅些。

 

Steve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路过,招呼了一位调酒师。

 

好吧。这有点……丢人。Tony忍住去看边上的女士(他确定那是以前物理课的同学)是否有注意到他的窘态。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Steve整晚孤身一人,要是他经历了所有这些紧张、尴尬都没和这家说上句话,他会想自杀的。

 

“嘿,你留胡子了,”他开口。一般可没人这么会这么说,他默默唾弃自己,但Steve已经看了过来。

 

Steve端详了他一会儿,很快认了出来:“Tony?Tony Stark?”

 

Tony瞥了眼自己的胸口的名牌,上头写着:“你知道我是谁,”然后点点头。他指了指贴纸:“嗯。Steve Rogers,对吧?”Steve没有那玩意儿。

 

有那么奇怪的一瞬,Steve的表情既惊讶又愉快。“呃,是的。”他握了握Tony的手,“我们有几节课在一块儿,是吧?”

 

“对,化学和文学。你坐在靠窗的位置。”Tony在说出我花了一整个高三想要亲你之前赶紧止住话头。

 

Steve笑起来,“还有微积分。你有次让Harper先生去死吧。”

 

Tony对着玻璃杯咧开嘴,“有吗?我是说,我信,我现在还是会说这种话。”他眨了眨眼睛,透过睫毛向上望去,很高兴见到Steve的反应。他靠的更近了,一只胳膊支在台面上,刚好挤进Tony的身边,这或许是他对Tony感兴趣的信号。

 

Steve张了张嘴,他眼里的光芒预示着他接下来可能会说出什么有意思的话,但一个女声在两人身后响起。“队长?”

 

Steve转身和三个穿得格外暴露的女孩面对面。

 

“我的天,是他!”其中一人尖叫道。

 

“我们以为你不会来了,”另一人说道。

 

Tony一个也没认出来。

 

“嗯,”Steve说,“这是我的母校……”

 

她们一齐咯咯笑起来。“没错,我们以为你太忙了,你知道,美国队长的那些事。”

 

Tony垂下头,皱眉。美国队长?他好像在哪儿听过?

 

“训练的间隙抽时间回来一趟,”Steve挂上友善的笑容。他接过一位女孩递来的纸片,从口袋里掏出一只记号笔,询问名字后,给每人签了个名。

 

“这个赛季加油!你们今年绝对能大杀四方。”

 

“承你吉言。”

 

Tony打了个响指。橄榄球。美国队长——美国最受欢迎球队的队长。那……什么的,他完全不知道高中时的暗恋对象成为了体育明星。他不怎么关注这方面,但这个绰号他在新闻上听到过几次。女生们将目光转向Tony,后者盯着自己那吸引了大家注意的手指。“抱歉,刚想起来我要给Pep带杯可乐。等会儿见。很高兴见到你,Steve。”

 

Steve微微皱眉,但没有阻止Tony点了杯可乐然后落荒而逃回到了Pepper桌前。大部分宾客已经入场,见到Tony端来的饮料,Pepper感激地笑了笑。

 

“怎么样?”她问

 

“任务终止。他好像对我有点意思,但来了帮女粉丝,我想起他现在已经是体育界的大人物了。”

 

“那又怎么了?”

 

Tony耸耸肩:“我不关注这些。我一点儿都不了解他。既然有一屋子崇拜的他的粉丝,为什么还要再跟我聊天呢?”

 

Pepper没有回答,Tony也不去看她的表情。接下来的一小时,Tony竭尽所能去无视Steve Rogers,就连Natasha来接Pepper的班,他被拉进去跳舞时也无动于衷。可Steve总被一群叽叽喳喳、满脸通红的粉丝们包围着,他始终保持着笑容,挑逗似的扬起眉毛,就算Tony能鼓起勇气再次搭话,没有机会了。

 

有几次,他以为Steve朝他望了几眼,而当Tony注意到时,Steve的视线又都回到他的追随者们身上了。

 

在喝了第四杯姜汁水后,Tony郁闷的不行。一开始他也没打算点这个,但现在有点对糖上瘾了,Bruce在和Pepper跳舞,Steve依旧在角落散发魅力。

 

太不公平了。

 

高中时他头发特别短,现在长长了,颜色更深,整齐的梳在脑后。他的胡子十分浓密,但被仔细地修理过,突出了他刀刻般的颧骨。哪怕在体育馆可怕的荧光灯下,明亮的蓝眼睛也仍旧闪闪发亮。Tony真的很想对那张脸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他希望那双眼睛从他的大腿间向上望;他希望胡子磨蹭别的地方;他希望那蓝眼睛颤颤巍巍地闭上,张开他柔软淡粉色的唇。

 

Tony甩了甩头。这不重要;他不会是今晚带“美国队长”回家的人。

 

他看见和Bruce玩得正开心的Pepper。两人都有车,如果Tony走了谁也不会发现。喝完手中最后一口饮料,他朝大门走去,顺路和几个老相识道别。

 

外面的空气清新又潮湿,带着新割草坪和花香的味道。他喜欢这所学校。高中并不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几年——感谢上帝,他希望那些日子还能到来——但他过的还不错,交了些好朋友。说真的,他唯一的遗憾就是错失向Steve告白的机会。任何机会。

 

“Tony?”

 

他猛地转身,自己刚刚正呆呆地站在人行道上,闻着故乡的味道。“Steve?”他有一瞬间的错乱,怀疑自己在回忆中产生了幻觉,但Steve真的就在这儿。他一手撑着门,从《永远年轻》的背景音中探出身子:“你还在这儿。我以为你走了。”他有些气喘。

 

“嗯,确实。我只是……有点怀乡病,我猜。”他轻笑道。

 

Steve弯起嘴角,松开手,门在他身后关上,他向前几步,“我懂你的意思。这是所不错的学校,对吧?”

 

“嗯。”

 

“所以,呃,你觉得这胡子怎么样?”Steve下意识的搓了搓。“你之前提起过,我还不确定是不是要继续留着。”

 

“你绝对要把它留下。当然,除非你的目的是不让方圆10英里内的人对你垂涎三尺。”

 

“哇哦,”Steve愣了会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指了指后面。“我还以为大家都会比较冷静。你知道,回到家。”他叹了口气,“我想度过不做美国队长的一晚。”

 

“啊,对不起。”

 

“你没有——”Steve似乎没法把话说完。

 

Tony感觉脸颊发烫,“呃,其实我没那样不是因为我很酷之类的,是真的没认出你。我是说,我认出了,但是以前微积分坐在我前头的Steve Rogers,不是,你懂,橄榄球明星。抱歉。”

 

“噢。”Steve好像不愿再笑了,“那些女孩过来的时候,你认出了我,然后你走了。”

 

“呃,是的?”

 

“好吧,”Steve的表情变了几变,最终停留在疏离的礼貌上。“很高兴再次见到你,Tony,我们10年的时候再见。”他向大门走去。

 

“等等。”想要不顾后果把一切摊牌的冲动席卷Tony全身,不是因为他认为自己和这个超级巨星有机会,他只是莫名觉得Steve需要听到这些。“我高中的时候很喜欢你。”

 

Steve僵住了没有回头:“什么?”

 

“我完全被你迷住了。我敢确信我跟Harper先生说去死吧是因为我一直盯着你的后脑勺走神,我为了证明没有在注意你而假装反抗的。如果我是那种用笔记本的人,我一定会在上面写七百遍Tony·Rogers。你友善、幽默、性卝感,充满自信。所以,没错,如果不是同学聚会,什么时候才能承认这些事呢,嗯?总是,见到你真的非常愉快,很高兴你一切都顺利。晚安,Steve。”

 

但Steve没有动,他回身,“你以前喜欢我?在我那么瘦小的时候?”

 

Tony 耸肩:“大家那时候都瘦。”

 

Steve重新露出笑意:“我是真的瘦小。”

 

“但是很可爱啊。而且现在你已经得到了这些——”Tony冲他挥了挥手。

 

“肌肉?”

 

“胡子。”Tony咽了口唾沫,“它真的,真的对我—你很有效果。对你很有效。留着。”

 

“谢啦,Tony,”Steve靠近了些,“知道那时被人喜欢对我来说意义重大。我一直没怎么约会过,直到我发现了健身房,橄榄球,还有,嘿,蛋白质,但现在看来,那些想和我在一起之的人都只是为了被别人看见和我在一起,你懂这种感觉吗?”

 

“我懂。”

 

“但你喜欢过去的我。”

 

“是的。”

 

“然后,呃,在吧台?在你发现我是谁之前,你是在跟我调情吗?”

 

Tony露齿一笑,“那要是不够明显的话,那我做的太差劲了。需要对着镜子多加练习。”

 

Steve笑出声,接着又有些紧张:“我,唔,在想——”他揪着衣服袖子,“——或许我可以说服你忽略体育上的事情,一起喝杯咖啡?”

 

Tony瞪大了眼睛:“什么?”

 

“我也在和你调情。”

 

“忽略体育上的事是什么意思?”

 

Steve纠结地皱起眉毛,“当你意识到我是谁的时候,你离开了。我以为你不喜欢运动。不想再和我继续,你后来就没跟我说过话。”

 

Tony大笑起来,随即捂住嘴意识到自己这样可能会让对方误会。“不不,Steve,我对运动没有任何意见。你只是——太忙了。那么多人,那些超棒的人都想占用你的时间。我只是不想浪费你的时间。我是说,你高中时几乎都没怎么注意过我,我不认为你会感兴趣。”

 

“我有!我有!我记得你。我觉得你是那类特别酷、聪明、高不可攀的小孩,知道香烟的味道,不学习就可以门门得A,每个夏天都会去你家郊区的别墅什么的。我那时候不知道自己喜欢同性,所以,对你更多是嫉妒。但,今晚见到你,我就想,5年前怎么没发现呢?我以为自己想成为你,可事实上,我更想和你在一起。”

 

Tony吞咽了一下,强迫自己注视着Steve那热切的蓝眸:“你想要一起喝咖啡?”

 

“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同意才行。”

 

“现在?”

 

“好啊,”Steve穿上搭在胳膊上的外套,“我可是有备而来,万一你答应了。”

 

Tony觉得自己都要笑开花了。他伸手勾住Steve衬衫纽扣间的空隙将对方拉近。“其实……你记得帕克街那家小并欺凌店吗?”

 

Steve倾身:“樱桃炸弹?当然。”

 

“你觉得他们还开么?”

 

“应该吧。你想去看看?”

 

“嗯。”

 

Steve笑起来。和当年Tony在数学课上怼了老师后那小男孩露出的笑容一模一样,带着些许惊叹。“让我给你买个冰淇淋吧,Tony Stark.”

 

“好,”Tony凑近感受两人间微妙的紧张感。他的拇指抚过Steve的下颚,粗糙的胡子在手中划过。“嘿,Steve?”

 

“嗯?”他呼吸粗重,盯着Tony的双唇。

 

“要是我也给你买个冰淇淋,你觉得我能把这胡子舔干净吗?如果我非常,非常擅长的话。”

 

“草,”Steve吸了口气,“你都不用很擅长。”他握住Tony的手,把他拽到街上,笑得不能自已。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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