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  @妖娆的猪肘子  生日快乐！

天天开心，不用杨超越也能事事顺遂!

授权及原文详见微博

 

梗概：Tony不小心拿了一个陌生人的购物车，而他们之后的聊天逐渐变了味儿。

 

（1）

或许由于现在是星期四的半夜11:45，而Tony至少有一天没有睡觉了，因此他花了足足八分钟的时间睡眼朦胧的盯着麦片货架。

他通常不出门购物。一般都点外卖，它被发明出来是有原因的，况且天知道，他不会没钱花的，但Pepper去度假了，而Rhodey拒绝从纽约一路飞回来就为了帮Tony买东西，所以他出发去了超市，眼下他正纠结该选那种麦片。

谁他妈, Tony意识模糊的想着，需要这么多麦片。

认真的，买这么多麦片可能确实会给他的财产造成影响。

他斜睨着一盒麦片。他记不清自己现在打算买多少了。‘含水果干’，盒子上承诺道。操【】他的，Tony完全可以去买罐水果脆片。

他将盒子扔进购物车里，当他离开过道寻找牛奶区域，因为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没有牛奶来配这次出行的重点——麦片时，听到一个声音说道，“嘿，”接着一个男人出现在购物车旁边，一只手搁在上面。

Tony皱起眉，“这他妈——”

“你，呃，拿了我的车，”男人说着，试图露出一个Tony不得不承认非常友善的笑容。现在很晚了，在工作日这个点出来购物，对正常人来说太晚了，但超市还是有很多人。Tony猜这可能是纽约的奇迹。

Tony看了眼车里的东西，吃惊的发现除了水果味麦片，里面没有一样是他的食物。他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噢，”他抬起头看着那个有些局促的男人。

“抱歉，”Tony揉了揉额头，“我没有——我太累了。”

“现在很晚了，”对方耸了耸肩，就好像他认识的每个人都会从无辜的陌生人手里拿错购物车一样，“我是Steve”

Tony眨了眨眼。他看上去有那么糟糕，让别人都认不出他来了？“Tony，”他说着，在男人伸出手时握了上去。

他力气挺大，宽厚的手上满是老茧，有那么一秒Tony在想如果这只手握住他的老二会是什么模样。不过他迅速的将这个想法赶出脑海——在偷了男人的购物车后，他太疲惫了以至于又犯下了这样傻乎乎的错误，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我不是喜欢偷别人的购物车，”Tony听到自己开口，接着退缩了一下，“就，很明显这是个意外。我不是想抢劫你，”他冲Steve车里的食物挥了一下，继续道，“果酱，是草莓的吗？”

“没错，”Steve愣了一秒回道，Tony才意识到他说的每个字可能听起来都很变【】态。他张了张嘴想道歉，但Steve拦住了他的话头。

“你为什么在这里呢？我是说，现在挺晚了。”

“麦片，”Tony伸手去拿他扔进Steve车里的盒子，把麦片弄的嘎吱作响，“还有牛奶。因为我发现我家也没有这个。你呢？是什么让像你这样友善的人大半夜来超市？”

Steve顿住了，他扫眼自己的购物车——Tony注意到，都是很日常的东西。面包，人造黄油，香蕉，一些羊排，冷冻青豆。当然，还有草莓酱。

“睡不着，”Steve最终承认道，Tony感觉如果他问的更深，一定能挖出个更大的故事。但他不确定这样是否受欢迎，所以他只是点了点头。

然而接下来他一张嘴把所有都搞砸了，因为Tony Stark永远不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停下，也从来没有人教过该如何停下，“任何特别的原因吗？艺术失眠症？邻居家的狗一直吵着你？”

Steve吓了一跳，Tony忍住了想要一头撞在愚蠢的麦片盒子上的欲望。

“我以前在军队服役，”Steve说着，他看起来像是对自己说的内容感到很惊讶，“之后，我就没法，呃，是的，睡眠就变得困难了。”

“那太糟了，”这是Tony唯一能想到的回应，Steve再次耸耸肩。他的肩膀跟他的手一样宽大。

“但艺术失眠症也没说错，”Steve挂着一种Tony瞬间就被迷住的浅笑说道。他想将这个笑容拉大，让它变得更加灿烂。

“是吗？你——搞艺术？”Tony扬了扬手中的麦片盒，“你是个艺术家？”

“从战场上回来后总得做点什么，”Steve说，“可以用来糊口。”

“你很擅长吗？”

“还行，”Steve过了一会儿回答，Tony哼了一声。

“当然，毕加索可能也这么说。‘哦，我猜我画的还行啦。’”

“非常肯定，我还没有到毕加索那个级别，”Steve将手插【】进口袋，嘴角勉强的笑容有些抽【】搐。

管他呢，Tony心想，我站在麦片货架边，估计会一直在这儿了，现在是半夜，我又睡眠不足。让事情变得更蠢些好了。

“我可以做出判决，”他说道，Steve挑起眉毛，“我是说，我见过一些毕加索的画。他的真迹，不是网上的图片。我甚至还拥有一些。”

“你——什么？”

“毕加索，我有一些他的画作。”

Steve瞪大眼睛。眨了一下，“你有，”他慢吞吞的开口，“一些画作。是毕加索的。”

Tony露齿一笑，“没错。”

“那个毕加索。”

“正是那个。”

“就是他。”

他再次眨了下眼睛。又眨了两下，“为什么。”Steve艰难的问道。

Tony做了个鬼脸，“我的助手说它们能提高一个地方的档次。显然我的存在并没有起到足够作用。”

Steve从上到下扫视了他一遍，Tony猜测他都看到了些什么——磨损带着油渍的运动裤，宽松的套头衫，破旧的运动鞋。

“我清理的很好，”Tony保证道，唇边的笑容带着一丝调侃。

“我确信，”Steve说完，随即摇了摇头好像在整理自己的思绪，“我，呃，不是，呃，”他清了清喉咙，“你说了些关于，关于看那些画的事情？”

“是的，我说我可以将你的作品和毕加索的比较，如果你愿意的话。”

“那我肯定比不上，”Steve的嗓音有些紧绷，但依然带着那小小的笑容，仿佛他不相信自己在笑一样。他很适合，这个微笑。

“就像我说的，”Tony开口，“我会来评判。所以，你现在身边有什么作品，或者——”

“它在我的公寓里。”

“带路吧，”Tony说道。接着他想起了购物车，他的车停在在他们身后几米的地方，“呃。”

“我可以以后再来买，”Steve说道，“这，这——不重要。毕加索更重要。毕加索永远都重要。”

“艺术成瘾？”

“我是个艺术家，这是我的工作。”

他们一起向出口走去，将购物车扔在身后，穿过本不应该在这个时间点出现的人群，迈入冬天潮湿的空气中。

“你画什么样的油画？”

“谁说我画油画了？”

Tony连帽衫的衣领来起来抵挡寒风，“你看上去像个油画家。”

“油画家长什么样？”

“身材火辣，金发碧眼，”Tony不假思索的说道，并且为Steve忍不住大笑起来的模样感到十分愉悦。

Steve的脸颊再次抽【】动了一下，“我画，呃，很多东西。”

“是吗？风景，人物，碗里的水果——”

“回忆，大部分都是，”Steve的话让两人都沉默了几秒，眼睛注视着人行道和对方。寒风刮过他们的衣服，让他们都颤栗起来。

“我还画素描，”Steve将自己缩进运动衫里。

“很多东西？”

“很多，”Steve同意，“画油画需要不一样的心境。它更加永久。但素描可以擦掉。”

“从没想过这些，”Tony承认道，他顿了顿，“画过Luo体吗？”

他获得了一声短促的大笑，Tony想到了第一次喝醉的感觉，无比放松，头晕目眩，手指变得有些麻木。

“一些吧，几年前，”Steve轻笑着，“他们不管叫这Luo体画。”

“但那是赤Luo的人被画下来，对吧？”

“或者被画上东西，”Steve说，“但没错，是的。”

Tony唔了一声。

“我们快到了，”Steve抬手指了指，“就在那儿。”

Tony看去。房子很小，不过他也没指望什么别的。

Steve将他带上楼，Tony对着那些台阶皱起脸，在这种天气下，多容易在金属面板上滑倒呀。

当他四肢完好无损的走进Steve的公寓后，他大大松了口气。

“地方不大，”Steve把Tony身后的门关上时提醒道，“尤其对一个拥有毕加索画的人来说。”

“很舒适，”Tony耸了耸肩，“有时舒适比大要好。”

Steve看了他一眼，带着股Tony说不清的味道。接着他再次清了清喉咙，“呃，我有一个工作室？但它在被清理，所以东西现在都在我房间。”

Tony不认为自己在被调戏，但他以前就想错过，“带路吧。”

公寓很狭小，Steve摇晃门把手，将卧室门打开，但随后Tony被惊到了，“操，哇哦。”

Steve笑起来，Tony越过他环顾其他放在床【】上，靠着墙，搁在桌边椅子上的作品。

Steve他——Steve画的很好，不只是好，Tony知道他在被拖去一个慈善晚会的时候见过一些这里的作品，记得Pepper很喜欢其中的一两幅。Tony那时候没有太放在心上，但他决定要打给Pepper，问问她是否还记得，因为——操，哇哦。

真的，那些颜色。那些组合，在鲜血，战场和天空之间的对比；在珠宝和年老的手之间的对比。坐在酒吧凝视着一杯威士忌的男人。在这幅画中，线条很模糊，颜色却鲜明，给人一种缥缈，幽灵般的感觉。

‘回忆，’Steve说起过，Tony几乎能感受到它们在他欣赏一幅又一幅油画，一张又一张素描时从眼前闪过。

当Tony转向Steve时，他正在摆弄自己的袖子，等察觉Tony盯着自己后，他迅速站直。

“你很棒，”Tony衷心说道，“毕加索可以让他的画见鬼去了。”

“嘿，别辱骂他，”Steve轻声道，他的肩膀比在公寓外面时放松了不少，不过手指仍旧紧紧攥着袖子，“毕加索为艺术界创作了很多伟大的作品。”

“我相信他是，”Tony咕哝着，视线捕捉到一幅夕阳照耀下的血色屋顶，一双不属于Steve的手，一个后仰着头的男孩，他的眼里布满笑意。

“你真的很好，”Tony再次说道，这回声音有些沙哑。他吞咽了一下。这——是一种Tony不常做，经常试着避免的暗示。是Steve放任Tony有了这样细小致命的弱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Tony不知道Steve是否让其他人进入这里，随意参观并沉溺其中。

当Tony再次看向Steve时，他朝Tony走近了几步。他有些踟躇，纠结，而且在开口前吞咽了好几次，“关于毕加索。”

这段在微博/红区

事后，Tony拿来一个便签本和纸——“为了半夜想到的公式，”Tony告诉他——并将它们递给Steve。

 

Steve满足了将Tony画下来的愿望，他躺在客房床上，脖子上布满吻痕，趴着的姿势将臀【】部的曲线完美呈现出来。

 

“别讲泰坦尼克的笑话，”Steve用铅笔描绘着Tony的脊柱。“你比那要好多了。”

 

Tony埋在枕头里露出一个傻笑，“我可不保证。”

 

 

（3）

接下来的几天是这样的：

 

Steve为Tony画了几幅素描，直到他的铅笔对Tony的身体熟悉的不得了后才罢手，接着他用的自己的双手（和其余部分）重新认识了一遍Tony的躯体，因为在他忍不住扔下笔捧住Tony亲吻他之前，他只能画那么多了。

 

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床上，由于Tony那可怕的高科技窗帘——它能让外面看起来是你想要的任何时间，Steve并没有意识到时间的流逝。最终他们的胃开始大声抗议并成功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我们可以再去一次超市，看看我们的购物车还在不在哪儿。冷冻青豆可能已经化了。”Steve说。

 

“真抱歉把你从曾经冷冻的青豆旁边拉走，”Tony叹了口气，胸膛随着第三次？四次？的运动剧烈起伏着。Steve在计数方面太糟了，不过他喜欢。

 

Steve一下一下轻啄着他，他们又亲热了会儿直至Steve的胃发出了它急需充能的声音，Tony就着接吻的姿势大笑不止。

 

“我们完全可以之后再继续，”Tony提议，Steve吻了吻他的鼻子，问道，“外卖？”

 

“你现在开始学我说话了，Steve。”为了将外卖这个念头从Steve脑海赶出，Tony又将他拽入了另一个深吻，就在这时，Tony的手机响了起来把两人吓了一跳。

 

“你应该接一下，在你的超市之行后你相当于失踪了。他们可能觉得你被再次绑架。”

 

Tony一边不满的哼唧着“真不想管，”一边下床在被扔到地上的运动裤里翻找起来。他成功挖出手机，得意洋洋的冲Steve炫耀，后者无奈的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你好？”

 

“Tony，”Pepper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Tony不禁想自己错过了多少会议。不过肯定足以给她加薪了，“你到底在哪里？”

 

Tony查看了一下，发现自己有18通未接电话，32条短信。啊哦。绝对要再加薪。

 

“我在家，小Pepper别担心，”Tony重新坐回床沿。当Steve的手滑过他的胸膛并亲吻他的脖子时，Tony试着不让笑意从声音里流露出来，“我很好，不用麻烦你过来啦。”

 

电话那头传来了Tony非常不喜欢的沉默。“Tony，你是和什么人在一起吗？”

 

“你说的‘和’是指那个意思？”

 

“你答应在跟我打电话的时候不跟别人做【】爱的，我可记着呢，你还签了协议的，2000年初的时候，你应该没有忘吧？”

 

“我记得，”Tony哑着嗓子，朝一边歪过头好让Steve亲的更容易些。等他出房间的时候他一定看起来像个麻疯病人。他有点害怕照镜子了，“这通电话有什么重点吗，我亲爱的小Pepper？”

 

Steve停了下来，嘴唇仍旧贴着Tony的脖子，Tony恼怒的看了眼Steve，比了个嘴型：助手。

 

噢， Steve向后退去，了然点头，但Tony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继续，他说道，Steve噗嗤笑了一下照做了。

 

“我是来检查你是不是又把自己关在工作室三天，”Pepper叹了口气，“很高兴你没事。”

 

“啊——没事，Pep”

 

“很好，Stark先生，现在，让我们回到上一个问题——”

 

“我目前没有和别人搞在一起，但十分钟前是肯定有的。他还在这儿，而且鉴于他离电话的距离，他能听到你说话。”

 

“我敢肯定，他很迷人，”Pepper用一种半怒不怒的声音说道，但Tony在和她说了声后，将电话递给了Steve，让他打招呼。

 

Steve盯着手机，仿佛那就是个马上要爆的炸弹，看上去他更愿意继续嘬Tony的脖子，不过Tony鼓励的把手机推过去直到Steve谨慎的拿起放到耳边，“你好？”

 

“你好，”Pepper说完，令人不安的顿了顿，“我是Virginia Potts，Stark先生的助理。我能知道Tony第一次急着让我接听电话的人叫什么吗？”

 

“很高兴认识你，Potts女士，”Steve不确定该怎么回答后面的那个问题，感觉裹着床单和她说话很奇怪，“Steve，我是说，这是我的名字，Steve Rogers，Steve Rogers是我的名字。 ”

 

Tony在一旁憋笑憋到颤抖，Steve轻轻推了他一下，让Tony顺势滚到了一遍，接着他又迅速趴回Steve肩头。闭嘴。Steve冲Tony张了张嘴

 

“Steve Rogers，”她重复，夹杂着怀疑和Steve某种说不清的感觉，“你不是指Steve Rogers，那个画家，住在布鲁克林？”

 

“正是我，”Steve吃惊的回答，“除非还有一个叫Steve Rogers住在布鲁克林的画家。”

 

“我——不，是没有，只有你，”Pepper有些结巴，“你是——噢，我的天，我非常喜欢你的作品，它们特别棒。”

 

“谢谢，”当Tony朝他询问的皱起眉时，Steve无助的耸了耸肩。她喜欢我的作品，Steve无声道，Tony一愣，“哦，没错，操。”Steve用胳膊顶了Tony一下。

 

“我一直想让Tony从你的画廊那儿买一幅，”Pepper继续道，“但他从来不愿意。”

 

“好吧，我现在愿意了，”Tony靠过去贴着话筒大声说，“这不是他的错，事实上你每次拉着我到处看时，我都没来记得好好欣赏他的作品。我要在墙上都挂他的画。”

 

“Tony，”Steve窘迫极了，Tony在他肩膀上咬了口，“装饰起来，”他又说了一遍，宛如一个咬肩膀的傻瓜。

 

“装饰，”Pepper开口，Steve甚至能听出她在笑，“好吧，你是Tony带回家的人中一个可喜的转变。”

 

“谢……谢。”

 

“谢谢，”Tony喊道，Steve滚到他的肚子上，这样Tony就够不到手机了。

 

Tony在Steve身下扭动起来，Steve高举着手机，随即他们发起了一场无声的争夺手机之战。这个距离只能让Steve听到Pepper说，“——很高兴和你聊天，Steve Rogers”

 

“我也是，”Steve把手机拿近，却又不让Tony碰到。当Tony在挠他的肋骨时，Steve生生咽下了嘴边的喊叫，并试图用空着的那只手挥开Tony作乱的双手。

 

“拜托提醒Tony他在两天后有个跟日本代表的会议，”Pepper继续说着那些Steve以前只在电影中听到过的话，他脱口而出，“当然，没问题，”、“再见。”他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到床的另一边——这是张很大的床，大的足够Steve和Tony再加五个人躺上面了——所以他能随意向Tony扑去。

 

“不许再挠了，”Steve笑着把Tony的手高举过头顶并牢牢压住，“老天，谁会在别人打电话的时候挠人家痒痒。”

 

“抱歉，”Tony道，“非常抱歉，”不过他听上去毫无歉意，在Steve俯身吻住那翘起的唇时，他的胃又一次发声了。

 

Steve懊恼的呻【】吟着，把脑袋埋进Tony的肩窝。

 

“我们本来要点餐的，”Tony指出，Steve保持着那个姿势点点头。“电话打扰了我，然后你又让我分心。”

 

“真抱歉，”Tony笑的像只猫，Steve快速吻了他几下，翻过身从纠缠的床单中抓出Tony的手机。

 

~~~

他们点了中餐，并让它送到门口。Tony带着Steve穿过房子，这比他们之前的地下室和客房要大多了。

 

“算我账上，谢了，Kels，”Tony对那个送餐女孩说道，她微微一笑接着看向Steve，扬起眉。Steve朝她干笑着点点头，想着不知道这一幕会不会成为以后杂志上的照片，接着想到自己就穿着条牛仔裤走来走去。

 

Tony提议打开电视，之后他们看了五集神烦警探，他们沉迷看剧和聊天，想起食物来时它们已经冷透了。有好几次他们暂停了节目，进行友好的辩论，直到其中一人提出继续播放，然后再次暂停，辩论，播放，循环往复。

 

Steve用叉子代替了筷子，并且在Tony尝试用筷子并失败后无情嘲笑他。

 

“就——就用叉子好了，它们就在这儿，他们给愚蠢的美国人准备的，”Steve在Tony又一次将食物掉到衣服上后差点呛住。Tony依旧决定穿连帽衫和运动裤，显然不想让送餐女孩看到他胸口的伤疤。

 

Tony抱怨着将盒子凑近嘴边费力的抬起食物，最后他差不多是直接从盒子里吃了，都不需要筷子，Steve笑得脸色通红。

 

他终于止住了笑，喘着粗气，肩膀不住的颤栗，“我好多年没那么大笑过了，”他说的实话，出于某些原因他在这儿感觉比在什么心理辅导课上有安全感多了，天知道他去过多少那样的课。在这个昏暗的房间里，Rosa在屏幕上灿烂的笑着，沙发上Tony的腿随意的和他缠绕在一起。

 

Tony只是耸了耸肩，将面条铲进嘴里。咽下后才开口，“你应该——你知道，留在这儿。这样我可以做。让你笑起来的事情。”他说这话时，始终低头看着眼前的食物。

 

Steve感觉呼吸突然变得不顺畅起来，自从他哮喘好了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情况了。他是希望Tony能像他一眼迷恋自己，希望过去的一天半他过的和Steve一样快乐，希望他能像Steve一样渴望常常见面，好吧， 他可能有点贪心。

 

Steve惊恐的听见自己说，“当然，只要你拥有我，”Tony抬起头，张着嘴，之后他们俩都忘记了还在播放的神烦警探。

 

~~~

第二天早晨他们在Tony的房子里一块儿起来，Tony在Steve耳边轻柔的打着小呼噜，这比安眠曲有用多了。

 

这回，Tony在Steve下床后醒来，坐起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不是说我不喜欢你一辈子都光着，”Tony说道，Steve的心脏在听到‘一辈子’时漏跳了一拍，“但你已经两天都穿这身衣服了。”

 

Steve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衬衫。他想它一定已经臭了。

 

“你可以先穿我的，”Steve看了眼Tony的身材，试图想出些不那么冒犯的话。

 

“我有一些买错尺寸的衣服，”Tony微笑着对Steve解释，“稍微会有点紧，不过还是可以穿的。”

 

Steve点点头，“谢啦，”然后朝Tony指向的柜子走去。他拉开抽屉拿出一件运动衫，脱下自己的衬衣。它有点小，在胸口和胳膊处紧绷着，但还好能穿。“谢谢，”他再次道谢，转身停顿了好久，Tony忍不住发问，“怎么了？”

 

“我在想我要去跑个步，”他说，“我通常在早餐前都这样。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吃早饭？现在还挺早的。”

 

“当然，现在几点——噢，七点半，”Tony看了眼手机咕哝了一声，他冲Steve挥挥手，“去疯吧，我反正要在平板上做点东西。显然我太消极了。”

 

“抱歉，”Steve说着捕捉到了Tony唇边的笑容，弯腰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Tony将手插进Steve的发间，或许对一个才认识两天半的人来说他太过于喜爱了，“值了。”

 

~~~

Steve整个慢跑的过程中都在为Tony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而傻笑着，这导致他花了比平时更长的时间才跑完。

 

没多久他就在前面看到了他熟悉的伙伴，他追上Sam Wilson时笑容更大了，“在你左边。”

 

Sam像往常一样抱怨着看向他。他的视线迅速从头到脚扫了他一边，接着笑起来，“伙计，你看起来像是嗑嗨了。”

 

“我没有神志不清，Sam，就是——高兴。”

 

“哈，别废话，”Sam哼了声，“更像是吃了逍遥丸。Stark怎么样。是Tony Stark对吧？那个Tony Stark？”

 

“没错，就是他。”

 

“我去。”

 

“这没什么，”Steve躲开两步避免踩到一只顽固的拒绝挪动的鸽子。他喜欢纽约的这点，连鸽子都很顽固。“他的助理说她很喜欢我的作品。”

 

“你确实在上流社会有粉丝，”Sam的呼吸变的粗重起来，“所以，Stark跟小报上写的一样好吗？”

 

“我不打算跟你谈这个。”

 

Sam抵着他的肩膀，“伙计，要是你不跟我说，你还能跟谁说？Bucky两个月以后才回来。”

 

“我不会和你们任何人谈论我的性【】生【】活，”Steve抿了抿唇，Sam得意的笑起来，即便在慢跑中，他还是跳跃了一下。

 

“我的伙计居然有性【】生【】活了，”他大喊着，Steve呵斥了一声让他闭嘴。Sam毫不在意的鼓着掌，大声欢呼着，让几个路人对他们侧目而视，“花了你好长时间呢，伙计。你们是不是都有禁【】欲【】期，多久，四年？”

 

“不想跟你说，”Steve加快步伐，Sam不得不一边朝他喊叫，一边追上他。

 

“你算在约会吗，”等他们几乎快到公园后，Sam喘了一会儿问道，“还是这只是一个Tony Stark类的事情？因为我不认为他会再干这种事，更别说留他们两天之久。”

 

“他没有留我，”Steve回道，“他没有留下我，”这个念头让他胸口有些微微刺痛，但并没有不愉快。他喜欢这种想法，Tony留下他，或者Steve留住Tony，又或者如果他们幸运的话，他们能够留住了对方。Steve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躺在床上或者沙发上，大半时间都在做【】爱然后聊天并不知不觉侵入其他的生活习惯，但Steve认为这可能是好事，即使只有这一段时间。

 

不过，Steve可不觉得只有一段时间而已。

 

~~~

Tony打了个电话给Pepper，“所以我可能比想象的要陷得更深。”

 

Pepper长叹一声。但声音中透着安心，“才两天，Tony？”

 

“两天半半，”Tony纠正，“我不知道有多少个小时。”他在撒谎。“他——我甚至不知道是怎么回事，Pep，前一秒我还在纠结买什么麦片，下一秒我就和一个陌生人滚在了床上，而且和他聊了一个小时后，我觉得我好想认识了他很久一样。太疯狂了，Pep，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我想他也有同样的感受，太恐怖了，我的天。我们昨晚看了好几个小时的电视，然后我们不断忘记电视在讲什么，因为我们不停在闲聊，我甚至都没注意到过去了多久，直到我抬头发现天都黑了。而他——操，他在床上超棒，Pep——”

 

“不需要知道，不过还是为你高兴。”

 

“——但这仅仅是他百分之一的优点，除了那些我从来没看过的画，我上个礼拜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他把额头抵在床板上，“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Pep，”他轻声坦白，“我不——他是那么——”

 

“要不，”Pepper建议，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你别再惊慌，然后看看接下来会怎么样？”

 

Tony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他真的成熟了。

 

“我已经成熟了，”Tony告诉Pepper，后者在电话里大笑着。

 

~~~

Tony在厨房晃悠的时候Steve回来了，Tony盯着Steve一口气喝掉了半升橙汁。

 

Steve喝完后做了个鬼脸，将瓶盖拧回去。他瓶子转过，“噢，有果肉。”

 

“果肉超级好，”Tony不假思索道，接着他们俩开始争论橙汁有果肉和没有的好处，Tony觉得自己赢了，直到Steve说道，“Tony，”“嗯？”他以为Steve会对无果肉有多棒进行又一轮辩论，Steve接着道，“我们生活还要继续，而我真的想要我以后的日子里都有你。我是说我们的日子。”

 

Tony僵住了，他准备的关于果肉的演讲一下子全都消失了。

 

“我是想说，”Steve抓了抓头发好像要把它扯下，“我想在我们不得不离开床后还能见到你并再做那些事。如果你想的话。”

 

Tony眨了眨眼，试图想到成熟的做法该是什么，随即想起自己还穿着三天前的连帽衫和运动裤，吃着给七岁或以下儿童的麦片。

 

“那真是——很好，”Tony听见自己说，发现Steve看起来不像是要昏过去的样子，因此他继续，“那太棒了，我喜欢这样。我真的喜欢这样。”Steve点点头，他笑得有些像被击中了脑袋，不过出于某种原因他很高兴，“太好了，那正是太好了。我——真好。”

 

他把手搁在唇上，Tony第一次发现他出了那么多汗。并且他穿着Tony的衣服模样，它在Steve身上比在Tony身上好看的多。还有Steve由于跑步而泛红的脸。

 

“我们不用现在就做住在一起的那种事，对吧？”Tony朝他走近几步，“我们可以在做一天床上的那种事？”

 

“或者两天，”Steve狂点头。接着他皱起眉，“不，你明天要开会，Pepper让我告诉你来着。”

 

“好吧，”Tony将手滑向Steve的裤腰带，“我会告诉她，我分散了你的注意力，以至于你忘记了。多么悲伤的意外。我们都为此感到难过。”

 

“超级难过，”Steve说道，Tony拉过他用一个亲吻止住了他点个不停的脑袋。

 

~~~

Pepper第二天早上八点的时候打来了电话，Tony在Steve赤【】裸的胸膛上蹭了蹭，听着Pepper在电话那头的咆哮。

 

“抱歉Potts女士，”Steve在当Tony把电话递给他时说道。

 

“我绝对是抱歉的反义词，”Tony说，“不管它的反义词是什么。我就是它的化身——”

 

“嘘。”Steve试图将Tony挪开不让他靠近电话，当在Pepper警告Tony如果他在跟她一边打电话一边做爱，他就欠她一百万时，他们俩又进行了一场挠痒痒大战。

 

 

【1】美国娱乐界名媛，服装设计师，演员，企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