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1】
*身份梗
梗概：在这个没人知道钢铁侠身份的世界上，Tony Stark是自切片面包后最好的事物，至少Steve Rogers是这么想的。他不喜欢让别人知道这点——尤其是Tony——但有天他不小心说出来了。幸好只是对他最好的朋友，而铁壳头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有什么可能会出错的呢？
那些入侵者是AIM的人，而他们不幸的没有对复仇者的到来做好准备——即使只有美国队长和鹰眼出现。Tony说的没错，这这只是一次试探性的袭击，或者说是逗弄。这不可能是一场真正的，严重的攻击。他们俩只花了短短几分钟就把AIM的人制服了，但这也不是一场完全没有伤痛的战斗
目标地里挤满了人，而由于他的注意力也不怎么在这儿，Steve有些分心并且忘记了一个简单的事实。他的盾牌不是唯一一件可以飞出去的东西，子弹也可以。这个失误导致了他左肩肉里留下了一个被金属填充的洞，这个伤口本身其实并不严重。这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但它发生在战斗前期，并且Steve没有将它清出体内。所以当战斗结束后，他得超级士兵体质已经治愈了伤口，将那块金属封在了他的肉里。
那位穿着绿衣服几乎有点过度兴奋的年轻人花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将子弹取出。虽然当Steve到达复仇者（Stark）大厦的公共楼层时，他已经完全好了，但他发誓他仍旧感到那里隐隐作痛。
这就是为什么他正躺在豪华，巨大的沙发上，闭着眼。他一回来就瘫在沙发上，制服的上衣被脱掉扔在地板上的盾牌旁。他知道他应该动一动，换下他白色，沾满汗水的T恤和剩余的制服，或者至少脱掉他的靴子，但这似乎并不值得他这么做。尤其现在还只有他一个人，没人会抱怨或者嘲弄他的慵懒的姿态。
Natasha离开去做什么事情了——他没问，她也没说，而且说实话，他不是很想知道——Thor带着Bruce去新墨西哥看望Jane。Tony从来不会到公共楼层，除非他有什么礼物要给他们，钢铁侠办事去了，而Clint……好吧。Clint被惩罚在跑步。要么他已经做到立卧撑了。
当Steve幸福的个人时光被打断时，他还在揉搓自己的肩膀。他在任何地方都能分辨出这靴子的声音，而吮吸吸管的声音让他更加肯定了来人的身份。Steve依旧闭着眼，条件反射的露出笑容。“你这样鬼鬼祟祟的潜行能力肯定会在任务中派上用场的，铁壳头。”
“生来就不是为了潜行的，翅膀头。我的专长就是让东西都‘嘭’。”他最后格外响亮的砸了咂嘴，Steve忍住了自己变得更大的笑容。
“是吗？好吧，爆炸先生，你应该别再发出那么多噪音。我可受伤了。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养伤。”
“呃—哈。你忘了你是个超级士兵了吗？Stake先生说你没有躲开AIM的一发子弹，但你现在应该都痊愈了。”
“他们不得不把子弹挖出来。这花了不少时间。”Steve耸了耸肩，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不过眼睛仍然没有睁开，“我知道我已经痊愈了，但感觉它好像还是在那里。”
“Stark先生说你对那个把它挖出来的蠢货道了歉。”很难听出钢铁侠的语气——盔甲调整了他的声音，让他听上去更加机械化——但Steve认为他的朋友听上去有些恼怒，“他花了半个小时——”
“是二十三分钟。”
“在你的肉里挖来挖去，而你是那个道歉的人？”Steve觉得自己开始脸红并且红色要蔓延至他白皙的皮肤上——他讨厌这种被人能轻易看到自己窘迫样子的感觉。
“他就是个孩子，铁壳头，而且他几乎都快哭了。我比他一开始想要动刀时愈合的快也不是他的错。”
“行吧，他要么得好好干活，要么就滚蛋。治疗超级英雄的活可不是给什么胆小的人做的。”
“那是他的第一次。我肯定他会好起来的。”
“呃，所以为了帮助他成长，你就放任手术刀割了你四十五分钟——”
“二十三。”
“和持续一个小时的疼痛。懂了。真了不起，为了帮助这孩子，并且对他友善。我老板说这整件事就是‘完全在放屁’而且是对‘我们这个伟大国家的犯罪’。”
“没错，他说过这种事好几次，”即便Steve心里感到暖暖的，他每次听到的时候还是会翻白眼。Tony没有像往常战斗结束后一样消失；他反而坐在Steve身边，在一旁看完了整场折磨。有一个天才在那里，即使他大部分时间不是在吐槽那个年轻医生就是盯着手机，到哪这种感觉还是非常非常棒的。知道他是自己想要待在那儿让他感觉更好了。
“他还说他在做些什么东西，”突然Steve觉得自己的腿被毫不客气的挪下了沙发。他终于睁开眼准备瞪着他坐在沙发那头的好朋友。当他仔细看去时，发现钢铁侠的盔甲上有好几处灼烧的痕迹，亮红色的胸甲处有一道长长的抓痕，陷进去有几英寸深。他心里一阵紧缩，这提醒了他钢铁侠——他的铁壳头——在没有任何后援的情况下在外做任务。没有他。
直接说出他的担忧有些不太可能，所以他哼了一声将腿搭在钢铁侠的大腿上，“Tony总是在发明东西。我敢肯定他睡觉的时候都在设计东西。”
“可能吧，”钢铁侠同意道，耸了耸肩伺服系统随之发出一阵柔和呼呼声，“但这次是为了你。我没能理解大部分在他把我赶出工作间时嘀嘀咕咕的那些东西，但这跟今天发生的事情有关。我猜他在做某些可以未来让子弹更容易从你身体里拿出来的东西，或许？”
那温暖的感觉再次涌过他的胸膛。没错，Tony是不怎么经常和他们待在一起，有时他说话也不怎么好听，但……他在乎的。他关心他们，并且总能在最重要的地方体现出来。
“他……他不用那么做的。他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你不是在浪费他的时间，翅膀头，”钢铁侠带着手甲的手轻轻碰了碰他，带着令人安心的重量，接着他又推开Steve的腿，“不过你正在浪费空间。赶紧从我身上下来，然后坐起来，你这个戏精。”
“去你的。”Steve笑骂道，愉悦的看着钢铁侠夸张的倒吸口气——好像他不知道Steve能这么顺口的说脏话。不过，Steve还是将腿放到地上抱怨着坐了起来，“这样。可以了吧？”
“好多了。”他们陷入了一阵沉默，只有钢铁侠喝饮料的声音。正当Steve想要打开电视看些非复仇者的新闻时，他的朋友开口了。
“所以为什么鹰眼在不断地做俯卧撑，立卧撑和其他有趣的运动？你从来只在他们特别淘气的时候才这么操练。”
“你怎么知道他是在被操练？或许他只是想保持清新。”
“哈。不，没有人会干这些的，除非你是让他们做。不管怎么样，我一开始去了健身房——以为你可能在那儿。你没有，但是他在——我听到他在诅咒你的名字和你出生的那天。我当时就觉得此地不宜久留。”
“啊。那他就是生气了。”
“听上去像是这样。”
“嗯，或许他下次胡说八道前能好好考虑考虑，”可能有人会对他冷漠的谴责感到惊讶，但Steve一想到Clint说Tony的那些话，他就觉得浑身发冷。老天，Tony当时的脸色……那感觉就像是冰重新又包裹住了他。
“哇哦。他不一直嘴上没个把门，翅膀头。这次到底有什么不同？”
Steve好一会儿没说话，思索着他该怎么回答。钢铁侠说的没错，Clint几乎总是说些恼人的东西，但Steve通常都随他去。毕竟，其他队友有他们自己的报仇方式——最好还是不要参合进这种混乱中。在此之前Steve也从未有过想要为Tony辩护的冲动；一般亿万富翁自己就能很好的解决。但这次……不。这次他太过了。
“他对Tony说了些话。那简直一派胡言。我们不是……我没有利用他，也不是为了他的钱或者他的那些玩具。他是个复仇者，即使他没有和我们在外一起激烈的战斗。他是我们的一员，铁壳头，一直都是。另外，Clint也没有资格讽刺，或者提议说Tony是个……是个会喘气的钱包，一旦他空了，我们就会把他扔到一边。这太过分了。Tony……他其实没有必要做这些，你懂吗？他总是想办法来保证我们的安全，给我们一个可以做回自己的地方，让我们不用担心住的地方只有自己一个超级英雄。几乎每次，他都让我借走我最好的朋友，即便这意味着他要在没有保镖的情况下度过一天或者好几天。并且不管神盾局什么时候搞砸了——我是指该死的所有时间——他都在那里，替他们解决问题。他是队伍的一部分，跟我和你一样。去他妈的Clint让Tony觉得自己和他们不同。”
沉默
持续沉默，钢铁侠从那看不出表情的面甲后凝视着他。
“所以……Clint这样浑身汗湿，痛苦的操练是因为他对我老板说了不好的话？这……你为了Stark先生这么做？”
“是的。”
“哼……真的？”
“什么？”
“我有点觉得你讨厌他，翅膀头，但——”
“我不讨厌他！”Steve吃惊的打断了钢铁侠的话，他睁大眼睛，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没错，我们总是会产生分歧，但他是个很棒的伙伴。”老天，Steve多希望Tony是的他的伙伴，但那么努力的将这想法藏在心底，“你真的觉得我讨厌他？那……那所有人都这么想吗？”一个念头蹦入脑海，让他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来，喉咙一阵发紧，“Tony也觉得我讨厌他吗？”
“呃……是的。我是说，我觉得他是。”
“操，”Steve低吼着，用力推了把沙发站起来。力道之大，沙发都挪动了。钢铁侠坐在上面被向后推了几乎有三英尺，但这不是重点。有什么会比Tony觉得自己讨厌他更重要，“操，该死的，操他的。操。”老天，他就是个蠢货。Tony当然会那么想。所有说出口的话都那么的错误，那么伤人，而他从不接受Tony的观点。他必须得弥补这些。否则Tony永远也不会想要他，虽然不指望像Steve对他的感情一样，但至少能成为朋友吧。他必须得解决这个问题。Steve直到钢铁侠站在他面前伸出一只被金属包裹的手拦在他胸口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来回踱步。
“哇哦，嘿！放轻松大家伙。”被过滤的声音里带着关心，Steve深吸口气，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你怎么了？这到底为什么那么重要？”
“我不……我不讨厌他，铁壳头。我……他……”好吧。虽然钢铁侠是Tony的保镖，但他们似乎也没有很亲密。他无疑会保守Steve的秘密，毕竟他们是最好的朋友，“他……Tony是……”深呼吸Stevie，你可以的！“我觉得他……很了不起。”Steve盯着地板含糊道，他的脸肯定已经红透了。他能想象现在的场面，一个六英尺多高的肌肉男，脚在地板上蹭着，就像是个被抓个现行的顽皮孩子。
“我……抱歉。什么？”钢铁侠难以置信的声音让Steve对他皱起了眉。“你现在认为Tony Stark怎么了？”
“我觉得他很了不起，”Steve答道，为这次自己坚定的回答感到自豪。现在只要别脸红！“他很聪明——就是一个天才——而且每次我觉得他没法再升级我的装备或者队伍里的武器是，他……总能给人惊喜。”Steve明白自己可能说的太多，但他把这些情感藏了那么多年。现在它们想要有个宣泄口。“我知道所有人抱怨他又自大又刻薄，但老天，他那张嘴。你有见过他仅凭几个字就把对方怼的哑口无言？这是那么的美。而他只有在别人先招惹他时说的话才会着的很恶毒——其余时间他只不过在玩而已。并且他很好看。非常好看。即便他穿着什么在别人身上理应很糟糕的衣服，他看上去……那么惊艳。就……他很有魅力，这让人分心。我和他在一起的一大半时间都在艰难的试着不让自己做出疯狂的事来。就今天我想—”
“哇哦！好了，停。不需要细节。”钢铁侠打断了他，不舒服的动了动身体，“我觉得他和可爱，我懂了。”
“是的，不，是的，但不仅是可爱。他……”Steve顿了顿，红着脸，撸了把头发，“他很性感。而且他是在意我们的。他只是假装不在意。而且—”
“好了！”钢铁侠再次打断了他，举起双手——虽然效果被他手里的那杯绿色的……什么东西打了折扣，“你觉得他很棒。所以你，呃。你讨厌他。你……喜欢他？”他的朋友又一次听上去格外震惊，仿佛这种事他根本不能想象，Steve发现自己正不满的看着他的朋友。
“是的，我喜欢他。说实话，我迷恋他。如果我觉得他会答应，我……好吧。我会分配给他。不，等等，你不是这么说的。我会让他有个固定对象——我想就是这样。”
“你要让他有固定对象？你要让他？他？”他简直是在尖叫了，Steve的保护本能迅速激发。
“这是什么意思？”
“没事！就……翅膀头……队长……Steve，我说起他的时候你有认真听吗？或者当别人说起他的时候？”
“他是你的老板。你当然不会对他一直满意。我也抱怨Fury，但这不意味着我不尊重他，或者我不会遵守他的命令，又或者他不是个好人。对于其他人……他们该死的又知道些什么？”Steve攥紧拳头，摆出了一个更加咄咄逼人的姿态，虽然他不是真的是这个意思。“所以，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钢铁侠的声音有些失真，就好像他刚发现天是绿的什么的。“Steve，他是个烂摊子。可能是个酒鬼，并且绝对是个混蛋。一个有钱的混蛋，Steve，他甚至都不关系他自己。上个礼拜，他熬了四个晚上待在工作室，而且只吃了些零食。我不得不让Pott小姐将他从里面拖出来。上上个礼拜，他喝的烂醉，甚至不能，呃，‘招待’他派对后待回访的女人们。女人们啊，Steve——不止一个。他不会有稳定的对象的，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们；他是个享受一夜情的家伙。这还没有提到所有，所有因为他而死的人。他们过去叫他死亡商人，Steve，你可以做的比他好太多。他……他不值得拥有你。”
从他这小段演讲开始，Steve的愤怒程度就不断上升；到最后一句话是，他的怒气冷却了下来。就是这样的，自冰里出来后，他的负面情绪不再变得炙热。当他真的很生气时，他会觉得自己开始变得麻木，接着他就会失去控制。那是，他只希望自己没有完全冻住，因为他欠钢铁侠下巴上一拳，而如果他完完全全冷下来，他会毫不犹豫的揍上去。即使他的拳头和钢铁侠的脸之间还隔着盔甲，Steve敢肯定他还是能在上面留下印记。
“Tony Stark，”他绷紧下巴开口道，双拳紧紧的贴在身侧。“是个好人。我知道关于‘死亡商人’的事情。所有人觉得我是个笨蛋——显然，包括你——但我知道怎么用网络。我觉得我会不查看这个给我和我队伍提供吃住的男人？神盾局对他的档案既悲惨又错误，那些有关他的文件也都是错的，即使是电子版的。我全都看了，读了，然后让Tony自己展现给我看他到底是谁。我相信我见到的比其他东西都多。确实，他犯过错，但他正是这修复它们—”
“但通常都可悲的失败了！”
“闭嘴，钢铁侠！”Steve都对自己恶狠狠的语气感到惊讶；钢铁侠绝对被惊到了，甚至后退了几步——好像Steve真的打了他一样，“重点在他正在尝试。这是我们所有人能做的，而且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像他一样。他走了一条很艰难的路，因为那都是正确的事。要知道，他本可以无视那些。他可以通过买武器继续赚上数百万——数十亿，然后为自己没有弄脏的手而庆祝。我在战争时期遇到过这样的人。他们没有扣动任何扳机，所以他们不觉得自己有责任。而这不是Tony。Tony看到了自己的问题，并且为此行动起来。当他退出武器生产的时候他失去了多少？没错，现在生意是很好，但刚开始的时候……”Steve摇了摇头，仍旧怒气冲冲的盯着他的朋友——或者是曾经的朋友，“他比我值得拥有的更多，一些失败的兽医都能给这个世界带来微弱的形象。他绝对值得更多。”
“呃，不，他不值得。”钢铁侠再次试图反驳，听上去几乎绝望了，“你……你是那么好，Steve，你是—”
“美国队长，我知道。”Steve在说出这几个词时，忍不住感到一阵苦涩。
“不，你是SteveRogers，而Tony Stark不值得拥有Steve Rogers。”钢铁侠举起他空着的那只手，伸向Steve紧握成拳，“他不值得拥有你，Steve，你应该的到更多，遇到更好的人。你可以做的更好。任何人都会—”
“停下！就……停下，”Steve抬起手，背过身。他让那冰冷的怒气消散，因为他不想那么做——他不想和他的朋友打架。等平静下来，他只感到疲惫……他的肩膀仍旧隐隐作痛。“我以为你会比这好，钢铁侠。见鬼，他是你的老板。你和他一起工作，保障他的安全——我以为那是因为你能看透那些胡说一通的东西。我猜我错了。”他搓了搓肩膀，径直走向电梯，将制服上衣就留在了地板上——不过他捞走了他的盾。是时候在他做出什么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前离开了，“我想我或许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了解你。”
Steve甚至都没有听钢铁侠试图做出的回应；这不重要了。他已经展现出了他的真面目，而Steve……需要一些空间。他走进电梯，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的他的哦鞥有，只是温柔的请JARVIS将他带到自己的楼层。
这将会是个无比漫长的夜晚。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