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及原文详见微博
前文→【1】 【2】 【3】 【4】 【5】 【6】 【7】 【8】【9】 【10】 【11】
*身份梗
梗概：在这个没人知道钢铁侠身份的世界上，Tony Stark是自切片面包后最好的事物，至少Steve Rogers是这么想的。他不喜欢让别人知道这点——尤其是Tony——但有天他不小心说出来了。幸好只是对他最好的朋友，而铁壳头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有什么可能会出错的呢？
本章作者警告：这章简短的提及过去发生的约会强暴。虽然并没有描述的特别详细或者很长，但如果这让让你感到不适，请注意！如果你需要/想要跳过这一部分，它在第二趴【Tony重新回到剧情中】开始，并在“他能做的就是让Tony他妈的……”结束。
译者的话：简单说一下，就是一个女的曾经给Tony下药让后啪啪啪的事情，请如上述作者所说自行避雷。
* 以及！喜闻乐见的掉马时刻！
Steve事先知道会有摄像师和娱记守在晚会门外等着魅力四射的宾客们的到来。但他没有预料到实际上竟然有那么多。当然，Nat试着警醒过他，可他只是没能想到现场的混乱程度会是怎么一副光景。所以当轿车稳稳的停在车队后等着让乘客下车时，Steve被目光所
及的人海和相机吓的僵住
他瞪大眼睛，张着唇，他清楚自己这幅样子一定很可笑。这可不是证明他能处理好Tony生活的方式——他不能被任何一点他没有准备好的小事而弄的狼狈不堪。尤其不是在这个对他来说是全新，而对和他一起来的‘亿万富翁花花公子’来说已经陈腐无味的夜晚。如果他能够从容应对，或许在可预见的未来Tony不会介意继续将他带在身边。他可以做到的，而且他会做得很好来给Tony留下深刻影响。Steve深吸口气，为等会儿进入拥挤的人群而做好心理准备，而当他看见某样类似红毯的东西后不得不开始为自己默默加油打气。天啊。这……这绝对是疯了。
肘部传来的轻轻触碰让Steve一惊——他看向Tony，男人在看到他的反应后忍俊不禁，尽管他极力克制，但这方面他做的实在不怎么样。“好啦。第一部分会有点儿疯狂。紧跟我就行，试着微笑，不用觉得自己需要回答他们的任何问题，好吗？喔，还有不管他们说什么都不要打人——我和这些人相处的时间足够久，这种举动几乎从来不值得。即使所有这些让你重新体验了一把当歌舞女郎的日子，还是要记住这些人都不是希特勒，并且不要把你的拳头介绍给他们。”
“真好笑，Tony，你非常搞笑，你知道吗？”尽管Steve的嗓音有些干涩，但胃里的紧张感确实随着Tony的调侃减轻了不少。“不过，如果他们深入的太远，那我就不保证什么了。”JARVIS和Nat都跟他讲过什么时候可以或者不可以弄坏照相机。他们同时也不断叮嘱他‘永远不要对记者实施身体上的攻击’，但他很了解自己。如果任何人冒犯Tony，他的冷静很快就会丢失。
“我可不是什么不幸的深闺少女，Steve，”Tony翻了个白眼，伸手够到一个Steve之前一直没有注意到的小盒子，“我四岁的时候就开始面对新闻发布会了——我可以照顾好自己。和你，如果我需要的话。我只是……我喜欢装饰手帕，我估计你可能没有，所以我让Happy跑去——这不重要。就，呃……”Steve爱死Tony紧张时喋喋不休的样子，因为他只有在让他感到舒服的人身边才会这样。他在外界面前一直冷静优雅，很少有人能看到他其实是个多么傻的人。听到Tony的这些话，Steve忍不住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尽管他很想告诉天才不用担心，因为不管盒子里是什么Steve都会喜欢。Tony正为里面的东西而坐立不安，但从Steve的角度看不见，他不禁猜测这特别的装饰手帕到底有什么重要之处。
尤其是他一开始曾有条被严格的Natasha仔细折好的蓝色手帕。然而，在他进入电梯远离她后，JARVIS建议他或许应该摘下来。他听从了智能管家的建议，丢弃了那小块布料。显然JARVIS很清楚Tony的计划，并且他的介入消除了一些不必要的尴尬——等回家后Steve要好好谢谢他。
“在我决定前，你真的要给我看吗？”他只不过是在开玩笑，但Tony立刻像条被惊动的蛇似的快速动作起来，将一条颜色鲜艳的布料塞进他的外套口袋。Steve惊讶的低下头，接着也不知道为什么红了脸。手帕上有许多金红色的涡纹图案——他的铁壳头的颜色。他不是很理解Tony为什么想要他戴着这个……不过，可能因为天才是盔甲的制造者，它们也是Tony的颜色。总之，带着他最好的朋友的颜色一晚上也是挺不错的。他小心的将手帕摆正，用手指拂过每一个角，唇边又浮现出微笑，“谢谢你，Tony——我很喜欢。”
当他抬起眼看向对方，他觉得自己呼吸都要停止了。Tony的视线牢牢的钉在Steve仍旧抚弄手帕的地方，神情中带着欲望。就那么几秒钟，Steve让自己相信Tony也想拥有他……但接着他脸上的表情消失，一切真实的情感都掩藏在公式化的微笑后。但，真的，不管怎么说Tony盯着那块手帕，而不是他——或许钢铁侠才是他想要的。或许Nat说的没错——也许他们在约会，又或许这不是Tony的注意。
老天，他恨死‘或许’了
等Steve将自己从沮丧的思绪中拉回来，Tony已经在自己的口袋里也放了一块手帕。也可能是好几块以难以置信的反复方式折叠在一起。一个看起来像是颗白色星星的图案从里面露出，紧贴着扇形层叠的红色和蓝色。这不是他的盾牌，不全是……但它十分相近，而它们是他的颜色——美国队长的颜色。Tony戴着一点美国队长，而Steve戴着一点钢铁侠，在贴近心脏的位置。
这感觉像是某种宣示，或者像是Tony正试图告诉他什么。但Steve认为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搞不清楚那是什么意思。
“别让Pep拿走你的，小曲奇。它们绝对合适，而且她已经偷走了我的领带。至少她能让我留着这个。”缓缓随着队伍前行的轿车终于停了下来，“表演时间到。跟紧了，还有记住你不需要跟他们任何话。”Tony手中变魔术似的出现一副墨镜，尽管外面天已是黄昏他依然快速的将它戴上——Steve知道，这是另一层防护。
他本想先下车，来承受所有人的注意力并且减少Tony被狙击手或者类似的东西击中的可能性，但对方抢先他一步。Tonyž操他的žStark第一个下了豪车，让自己成为目标，然后几乎立刻就开始摆造型。他双手都摆成v字形，并向他认识且喜欢的摄影师们问好，让那些照相机有机会捕捉他想让他们看到的形象。他完全挡住了门，这意味着Steve没办法出去——有那么可怕的一瞬间，他确定Happy接到指令要把他拉走，轻易的处理掉Tony的保镖/保姆。他有点慌张，向前冲去……却只发现自己在Tony转向他时屏住了呼吸。他带着灿烂的笑容，向Steve伸出手——这不是什么会对保镖做的事情。
他询问的挑起眉毛，Tony耸了耸肩，手指恳求般的无声晃了两下，“来吧，小曲奇。让我给你看看我的战场。”胃在痉挛，Steve喉结滚动了一下，握住了他的手，让Tony将他带出了轿车。当他们并肩站在一起后，Tony把手搁在他后腰处，接着那里所有想要卖个八卦故事给民众的人们疯狂了。Steve面红耳赤，他知道自己随着Tony向前走时笑容一定前所未有的腼腆。
在Tony戏谑的和几个记者一边说话一边朝室内走去的路上Steve选择安静的待在他的身边。当别人问起时，这位天才拒绝称Steve为他的约会对象，即便Steve知道他们看上去非常该死的像情侣。Tony也同样没有提到Steve是作为保镖出席的——可能是战略，或者Tony只是试着让每个人自己猜测，他不敢肯定。
无论怎样，他很确信，明天一早，他们俩会登上无数小报的封面。他只希望自己在他们眼里看来对Tony的迷恋不是那么明显。这对Tony来说是个非常糟糕的来发现Steve的感情的方式，而且Clint对他的嘲弄简直会让人无法忍受。
当他们将挖掘故事的人群丢在身后，安全的走到入口处，Steve感到到了Tony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显然围在他们周围的人和之后室内的人比新闻发布会还难搞——在他看来，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Steve迅速作出决定，他离开那只在后腰引导他的手，转而牵住了男人的手臂，这样他们就像是在统一战线上了，希望这至少能抚慰到Tony一点。再说了，如果打算让被人对他们的关系感到困惑，他确实应该为此做出点儿贡献。Tony再一次冲他露出那令人惊叹的笑容，而他情不自禁回以他一个微笑。过了一会儿，Steve翻了个白眼，接着（下定决心）摘下了Tony的墨镜将其收进自己的口袋。
“你可以等太阳回到天上的时候再拿回它，”他调侃道，朝Tony眨了眨眼。直到他无意中听到附近人的抽气声，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意味着什么，他的脸颊立即烧了起来。不过，Tony，谢天谢地，他正在放声大笑。
“很公平，小曲奇。来吧——我们有一整个房间的工作，还要给一堆狂妄自大的人留下深刻印象。准备闪瞎他们的眼睛了吗，星条旗？”
“你太可笑了，但没错，我准备好了，他们大吃一惊。”他又眨了眨眼，换回Tony更多的笑声，Steve想或许这一切也没有那么糟糕。如果他们能够一直做伴，并逗笑对方，这个夜晚甚至也许会很有趣。
他们手挽手，穿过入口进入正厅——Steve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俩身上。他挺直腰板，挂起笑容，为战斗做好准备，并且确信胜券在握。
********
在这一个半小时里，Steve挺高兴将自己扔到一个活跃的战区内。如果他能将其他与会者赶走就更好了。他们表面是那么礼帽，但在Tony将他介绍给少数人之前，他已经获得了数不清的诽谤和间接的恭维。他笑得脸都僵了，可他清楚如果自己稍稍沉下脸，到最后就会变得生气。而他如果开始生气，那他们就会知道他已经被拿下了并且胜利会属于他们。要是让他们得逞，他会恨死自己的。现在是他首次独自站在这儿，没有Tony来帮他集中注意力和保持镇定——Pepper把他拉去跳舞了，天才向他道了歉并带着深深愧疚的表情离开。这就是一支舞而已，他没必要觉得自己被抛弃，但如果真这么想，那他就是在撒谎。
“Rogers队长？真的是你！”从他身后传来的柔和女声听起来很是愉悦，而Steve费了好大劲儿让自己紧张的不那么明显。Steve在场战斗中学到的一点就是‘愉悦’这个词代表着非常，非常不好的事情。他别无选择只能顺从命运的安排，他更加用力的笑着转身面向说话的人——一个漂亮的二十几岁姑娘，身后跟着另外两个带着假笑的女人。上帝，他已经知道，这将变得很糟糕。“他们告诉我Tony Stark搞到Steve Rogers——美国队长，天哪——做今晚的伴儿，我还不相信呢。我确信他只是雇了个长得像的人来扮演而已。”
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这种评论或者类似的话语，但那还是会把他惹毛。就好像没有人认为Tony有什么可以提供给他，好像他原则上理应排斥Tony——都他妈的瞎了一样。他自动调整成稍息的姿势将紧握的拳头藏到身后。也许如果她们开始嘲笑他，那或许会减轻对Tony的侮辱。“不，女士，”他开口，当那三个人咯咯笑起来时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是真的。”
“你当然是，”他听到她其中一个跟班嘀咕道。他感觉到她的目光扫过自己，而他不得不克制住自己不颤抖——他厌恶这些仅仅看一眼就让他觉得被侵犯了似的人。他将目光始终锁定在跟他说话的女人身上，因为她似乎不想试图扒掉他的衣服。Steve意识到，她们至少可能有些微醺，这意味着她们或许会比平时更加粗鲁。老天，他希望Tony和Pepper的舞蹈已经结束了。
“多妙啊！我一直想去参加你们组织的聚会，但我始终得不到邀请。”她露出一副自以为性感的娇嗔模样看着他；但Steve丝毫不为所动，“或许我们更熟悉之后你可以帮帮忙。我是Bridgette Thompkins，这是我的朋友，Susan和Chantall”
“很高兴见到你们，女士们，”他微微点了点头说着谎，“但我恐怕帮不了你。他们从不让我看宾客名单什么的。”他摆出Nat训练他‘啊，真抱歉’的表情——她说在他学会更多处理这种情况的技能之前，这是他用来对付想攀高枝的人最好的措施。如果她们以为他是个天真，纯洁的人，那至少她们不会认为他能够帮助达成自己的目的。
“不，他们不会的，是吧？”说话的是之前扫视他的那个——应该是Chantall，“你的只要负责出现，并且看起来漂亮就行——我打赌你一定做得很好。你能为我们展示一下吗，队长？”Steve不由自主的红了脸，三人组又咯咯笑了起来。Bridgette嬉笑着拍了拍另一个女人，让她停下。
“抱歉，Rogers队长——我的朋友今晚在吧台喝的有点多。他的丈夫在瑞士学习滑……或者至少这是他说自己在干的事。自从他去应付新的斜坡，她就一直有些孤单。”这感觉非常像是在挖苦，果真Chantall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愤怒，但很快就掩藏在了一个温和的微笑后面。突然他有种这几个女人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朋友的感觉，“所以告诉我……Tony是怎么劝说你出来玩的？尤其是作为他的伴儿——我不认为你会喜欢和像他那样的男人在一起。”
“恕我直言，Bridgette女士”努力克制住快要消磨干净的脾气。她们又在笑了——这些女人为什么老是在笑？“我们只是刚认识。我不指望你们知道我喜欢什么。”Steve明白自己不应该为Tony辩解——整晚，每当他试图这么做的时候，天才就会狠狠拧他一下。但他多么想要这些假笑的白痴知道Tony是那么棒，而且不管什么时候都顶的上十个她这样的人。
“说的没错……但你知道的，我很乐意学习，”说着她向前一步，将手暗示性的抚过自己的身侧。但这个动作只让Steve感到恶心想吐，“你想要跳支舞吗，队长？”
“不，谢谢，”Steve迅速回答，在这个问题上，他总是有些恐慌。花了点力气才不让自己后退——这样就太像在躲避了，他现在还不想在口舌之争上让步。
“为什么不？要知道，Tony没什么占有欲。起码，我们睡一起的时候他不是这样。”该死的。这比他想的还要糟。“除非——”她倒抽一口气，一听就很假，“你的职责就是在他和他的CEO或者其他吸引他视线的女人——或者男人调情的时候站在这儿，是吧？你在这儿为了显示他得到了美国队长的忠诚。这是他要求你的吗？我想知道他花了多少钱来买这个忠诚……”
“女士——”
“噢，我们不喜欢这个说法，对吗？不……一点儿都不。不过我理解你，队长。毕竟你是个正直的人。这钱一定是给了复仇者，或者一个你扶持的慈善组织。告诉我，Steve，”她柔声低语道，从她嘴里念出自己的名字让Steve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需要‘捐助’多少才能获得一支舞？”
“我只是不跳舞而已，女士。”Steve知道自己的声音太过于紧绷，而他的笑容正逐渐消失，“这和Tony或任何炫耀都没有关系，”他憎恶她的的嗓音仍旧如此甜美，冲他无辜的笑着——大多数旁观者都不会知道他们谈话的实际语气。只有Bridgette冷酷的眼神表明她不只是单纯的在尝试调情。相比之下，他能感觉到自己在紧张，脸色变得不愉快起来——他要输了，而且他不确定该如何扭转局势。该死的，他应该和Nat多练习练习。
“真的？你完全不跳舞？那太遗憾了……Tony请一个完全不喜欢玩乐的人出门真是奇怪。他，我们的Tony可喜欢玩乐了。跳舞是他的最爱——这是个能邀请伙伴参加更多……亲密的派对的方式。可能就是他眼下在干的事，而你就站在这儿，孤单的等他。”这个女人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Steve忍不住大笑起来——在她看起来被吓了一跳后他决定不计较了。虽然这个表情只持续了一小会儿，但还是值得的，“你是在……试图让我嫉妒吗？我以为我在这儿仅仅是因为他的钱——反正你刚才就是这么说的。如果是这样，那我为什么要嫉妒？”
整晚Tony都在让人对他们的关系捉摸不透，上一秒表现得他们像情侣，下一秒对待他就像是个保镖。当然，要是Steve自己加戏，他也毫不介意。他实在不喜欢这个叫Bridgette的女孩，他很乐意让她和她咯咯笑的‘朋友’震惊一下。
“即便我作为他的约会对象，也没有嫉妒的理由。他或许会和别人跳舞，但他还是要和我一起回家。”考虑到他们谈话的主题，一个耸肩和再一次‘‘啊，真抱歉’的微笑杀伤力可能会更大。“我的占有欲也没有那么强，”他清楚这是个谎言，可她们不知道啊，“说不定他会找到什么有趣的人然后……介绍给我们。”他用尽全力才没有在想到这个念头的时候脸红，并且试着模仿Tony得意的笑容。“我当然不会反对我们晚些的派对再加一个人了。”
Bridgette和Chantall瞪着他，而Susan唇边带着满意的笑容盯着前者。这些女人绝对不是朋友，“但……但你是美国队长！”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气急败坏道，让Steve再次笑了起来。
“确实如此，”他同意地说，忽然觉得自己掌握了主动权，“也许所有这些都是谎言——我知道你们现代人喜欢开放式性&关&系。也许我其实占有欲极强。也许他和别人跳舞是为了激怒我，这样我就能……在之后惩罚他。你知道，不是他带我出来玩乐的。”他以一种阴谋论的口吻说道，调整到Clint的“我就是个小混蛋”模式。“是我让他带我出来的。这男人穿晚礼服的样子该死的好看——请原谅我的用词，女士们——而且他不穿的模样更好看。事实上，他一开始拒绝了我。你看，我还得说服他。我才是付出的那一个，女士。”
“真的？”她怔怔的问道，看上去完全被吸引住了，抓住他说的每一个字不放。Steve几乎都能看到她脑海里闪过的美元符号——媒体会为了这样的独家新闻付她一大笔钱。
“真的。也许他确实买下了我——也许这是我的剧本。你知道，在他们让我参加战争之前卖过国债，拍过一些电影什么的。当需要的时候，我是个不错的演员呢。或者——”Steve将表情变得特别严肃——想想Tony可能会有的危险，这个表情真实了不少，即使现在女士们一脸困惑的样子让他想大笑，“也许我来这儿就是个作为保镖，因为钢铁侠要去参加复仇者的任务，而你们不知道为什么表现的就像妒妇——再一次，对我的言语感到抱歉，女士。”
Steve心满意足的看到对方倒吸一口气——这次是真的，她的脸颊都因为愤怒而染上了红色。如果能够接受Susan和Chantall满意的脸色的话，那这场小冲突他绝对是赢了。他永远不会喜欢玩这种游戏，但这次交流让他对处理Tony的世界和里面糟糕的人有了信心，“你怎么敢——”
突然一双手从后面环住了他，女人随即闭上了嘴。这个拥抱有着奇妙的熟悉感，就算在此之前他只这么拥抱（和依偎）过Tony一次。天才将下巴搁在Steve的肩膀上，而他十分确信Tony正带着凶狠的‘你他妈快滚开’的媒体微笑，因为Bridgett惨白着脸绷紧下巴。
“嘿，小曲奇——抱歉留下你一个人。我总是会和Pep跳一次舞。这一点是传统。”
“没关系，Tony，我知道传统有多重要。玩的开心吗？”
“不。她太高了——我发誓，她穿了双比平时要高出一英寸的鞋就是为了来惹恼我。这对她来说太没礼貌了。但我看到你认识了新朋友——多好。嗨，Bridge，今晚给什么有钱男人下药没？”这话让Steve不由得怒火中烧，他瞪着这个女人想要保护Tony的渴望几乎要冲出体内。在来这次活动前，Steve总是反对Tony说话时有些恼人的语气，但今晚他明白了一个新的道理，有时候礼帽是不能解决一切事情的。
“喔，Tony，”她强迫自己笑起来，握着香槟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你就会想些最蠢的事情。我永远不会做那么粗鲁的事。你今晚过得怎么样？夺去任何天真少女的贞&洁了没有？还是你在等过会儿大家变得更醉？我知道，你更享受当你的伴儿醉得一塌糊涂意识不到你的承诺一文不值的样子。”
“甜心，如果那晚你是个处女，我就把Steve的晚礼服吃下去，”所有指控都如此轻易的从他们口中说出，但绝对让人不寒而栗。他们是怎么做到假装这一切毫无意义，Steve无法理解，尤其还是在他勉强保持住沉默的时候。虽然Tony带着无所谓的语气，但Steve还是能感觉到他在自己身后紧张的摇晃——他受到的影响比他想让其他人发现的要多得多。Steve将一只手放到男人胳膊上，温柔地捏了捏，希望这能让Tony知道自己还在，他是他坚强的后盾；他希望这能帮助Tony放松下来。幸好起作用了，尽管只有一点点——当Tony
转过头嘴唇扫过Steve的下巴作为回应时，他既吃惊又窘迫。当然，他脸红了，但仅仅持续到谈话再次开始。“还有，不，任何在我被下了药时许下的承诺都不作数。你需要改进你选择目标的方法了——你需要的是个比我有羞耻感的人。找个好点儿的天主教男孩；愧疚会在药效消失后一直伴随着他的。”
“Tony——和我跳一曲？”用这种方式结束这场可怕的谈话很尴尬，他知道，但Steve担心如果现在还不停下，他会崩溃的。一想到眼前这位优雅的女人给Tony下了药——他的Tony——就让他怒不可遏。他不能打她，因为她可能会直接死掉，而Steve也没有袭击普通市民的习惯。这个贱人应该被关起来，与世隔绝，让她再也无法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她不应当站在这儿随意的品尝着香槟，用言语攻击她的受害者。Steve想要爆发，想要向这里的所有人揭露她的罪行……但他也意识到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可能早已知晓。他们知道，并且不在意，甚至或许会因为Tony的生活方式而认为这是他活该。他没有一点儿办法获得他们的关心，也没有办法让她为此付出代价。
他能做的就是让Tony他妈的离她远远的，然后派Nat在他回家后去揍她一顿。虽然这样不能让他完全满意，但还是有些效果的。他真的没有什么别的选择了。
“我……真的？你想和我跳舞？”
“是的。我不是——”惊慌感争先恐后的涌了上来，但他尽最大的努力压了下去，并且艰难的不让自己听起来可怜兮兮。“我跳的不是很好，所以你得带带我。”
“……没问题，小曲奇。完全没问题。拜拜，Bridge——守点儿规矩，虽然我知道这对你要求有点高。Susan，Chantall——很高心见到你们。”
没等她们任何人回答，Tony就拉着Steve离开。他冲三人组点了点头，这比他想要表现的礼貌多了，随即转身握住Tony的手臂，这样他们俩就并排走在一起了。他们一路保持着沉默直到站在舞池边，望着对方。Steve立即感到尴尬，而且他知道这一定都暴露在自己的脸上。
“呃，我没有……我不是……”他的脸颊和耳朵仿佛要烧起来，焦虑在他的肺部抓挠着，他可以做到的，“我要怎么……？”
“我们没必要这么做。我是说，我知道你只是想离那些狡诈的小巫婆们远点。”
“不！好吧，是的。但我愿意……和你跳舞。我只是从没……”Steve用力吞咽了一下，不自在的耸耸肩，盯着远处的墙壁。“你知道吗，注射血清前没人想和我跳舞。我邀请过别人，并且Buck一直试图找位夫人和我一起跳，但我不是……我不是别人想要的那个。而之后，这感觉似乎是别人想要我的唯一原因。好吧，除了……但总之，我从没……我只是从来感觉都不对。”明亮的双眼和鲜红的嘴唇在他脑海浮现，他试着露出他最好看的笑容，“我曾经应该和Peggy跳的。我们想等到战争结束。但之后的冰冻，接着……没有任何我想要一起跳哪怕一小会儿舞的人了。你知道吗，我猜我已经形成了这样的观念。第一次对我来说是特别的。”
他甚至都没有让Nat来教他，即便她和JARVIS努力游说。经历了那么久之后，它意味着太多——而当他意识到自己的第一支舞永远不会是和Peggy Carter后，它必须是要和某个和她一样特别，他一样关心在意的人。有段时间，Steve知道自己想要那个人是Tony，但他没有料到这一刻来的那么快。他以为要参加几个活动后他才有勇气从容地开口邀请……但或许这样更好。毕竟，到头来还是Tony，这才是关键。
“操他妈的，Steve”
“抱歉，如果你不想——”
“不，这不是——”
“——没关系的，因为这……我明白这太——”
“——我的意思，小曲奇，一点儿都不是——”
“——我表现的肯定会很不好——”
“——我的意思是……这对你来说不公平，所有发生的这一切——”
“——而且我或许会让你丢脸——”
“——因为你是那么棒，Steve，而我——”
“——所以如果你不想要和我跳舞，没关系的。”
“——我知道你值得一个比我更好的舞伴。”
他们俩在同一时间住了口，瞪大眼睛凝望着对方。Steve知道，他们都在消化对方刚才说的话。等他终于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正为Tony而感到心疼——他是那么不在意自己，这让Steve心碎。Steve朝Tony露出一个柔软的笑容，第一次让自己把对这个愚蠢的天才所有的情感都显露在脸上。他伸出手小心的牵住Tony，十指交缠，轻轻地捏了捏。
“我其实没有想过什么对我来说是值得的，Tony，即使它是……你比自己想的要好得多。你认为你是怎么样的，或者你认为自己值得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我只看到一位我想与其跳舞的迷人小伙子。我不……我不想和任何人，除了你，Tony，所以可以吗？如果你不介意我也许会踩到你一两次。”
Tony望着他，看上去有些茫然，甚至有点畏怯。直到Steve用拇指轻轻揉搓他的指关节，他才晃了晃脑袋，害羞的笑了笑。这是一个他从来没有在Tony脸上见过的笑容——它就感觉像是Steve独有的，就像没有人能够从这个天才那儿获得如此温柔甜蜜的笑颜。他二话不说，将Steve拉进舞池，牵着他的手领他来到合适的位置，接着……他们开始跳舞。
一开始，这就跟Steve害怕的一样糟糕——他有些尴尬并且没有自信，感觉肢体前所未有的不协调。他确实踩到Tony脚几次，还绊倒了不止一次。谢天谢地，他的舞伴似乎压根儿不在意，而且对Steve笨手笨脚的模样丝毫没有表现出一点不耐烦和难堪。Tony只是小声地指导并赞扬他，直至Steve终于在缓慢，简单的舞动中放松下来。
那时已经过去四首曲子了，Steve比他想象的还要高兴，因为Tony仍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男人靠在自己臂弯里，他们一起随着音乐缓缓摆动……一切仿佛像梦境，而他永远都不想醒来。呼吸间全是Tony古龙水的味道，宛如被他温热的身体完全包裹住。他觉得自己被这天才环绕着，他确信如果能过记住这一刻，那寒冰将永远无法再触碰到他。
“值得你的等待吗？”Tony的气息掠过Steve的耳朵，让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他反射性的将男人拉近了些。这意味着他们的胸膛贴在了一起，Tony靠着他的感觉简直……上帝啊，这就是一切。
“是的，”他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情绪，而他不禁希望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眼下有那么多人好奇的看着他们，不是一个坦白的好时机。他想让Tony知道这是真实的——他需要那一刻只属于他们俩，即便他被拒绝。所以不管他多么渴望表白自己的感情，并且像Tony保证他绝不会想要别的舞伴，他还是会忍一段时间。一天或者时间长点不会怎么样的，“谢谢你，Tony，这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我的荣幸，小曲奇。要是你想的话，我们可以……我们可以在工作间多练习。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要继续参加这类活动。我们就可以在你不尴尬的情况下在他们面前跳——这样你就不会错过所有的乐趣了。在我看来，跳舞使这些事里最棒的一部分。所以我们可以用工作间来练习。”
“我想DUM-E会教我一些他的动作？”Steve问道，他需要打破这一严肃的时刻，即使他因为这个邀约而心潮澎湃。
“DUM-E就是个灾难，还有你竟然想跟他学而不是我，太让人难过了，Steve，造成了非常令人难以置信的伤害。你知道如果你和他跳舞会发生什么吗？知道吗？他绝对会上来就把你的脚踩碎，因为他对空间理解的程序是由一个十七岁的醉鬼编写的，而我从没能修复好这个问题。接着他就会彻底兴奋，抓过灭火器，这是他对任何紧急情况的第一反应。”
Steve微笑着，为Tony高兴的滔滔不绝而不是紧张的那种而感到愉悦，Steve聆听着，享受着这一刻。他们没有人尝试想要分开一些——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他们彼此靠的更紧了。有那么一次，Tony甚至在为一个笑话大笑时将额头抵在Steve肩上。
这让今晚发生的一切糟糕事情都变得值得了。
*********
“你确定Happy知道要在这儿接我们？我们在这等了有一会儿了。”
“是的，Steven我确定。我每次来这里参加活动他都是在这接我。这儿很安静，而且离得远没人会注意到我提早离场。就耐心一些。”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
“别在怀疑我了，小曲奇，不然我要发脾气了。”
“哇哇，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如果我不清楚你内心深处就是个小恶魔，这无辜的一套或许会有用。Clint Barton把你教的很好嘛。”
“猜你对我了解的太深了，”Steve露齿一笑没有反驳，还有点儿享受这个说法。“不过，我只是在开玩笑。只要Happy再来的路上就行。作为你的保镖，我不是很喜欢这个地方。太暗而且没有人烟。”
“好吧。保镖反对说。……如果你真是我的约会对象，你是不是对此会感觉不同？”
“什——什么？”
“黑暗且隐蔽——或许对保镖来说是件坏事儿，可是对于约会的话那太他妈棒了。”
“我……这……”至少黑暗的小巷用来掩藏他通红的脸颊还是蛮好的。
“操，别告诉我摧毁美国队长靠这个就可以了。”
“你别太得意，Tony，还有……没错。如果……如果我是你的约会对象，对这个地方我确实会有不同的感觉。我想我会很喜欢它，但之后我就不会太在意它了。”
“噢。记下了——一个适合带对象来的地方。”失望溢满胸腔，带着阴暗苦涩的味道，但他强迫自己不要太当真。
“没错，”之后是一段沉默，Steve发现自己有些坐立难安，希望Happy能已经到了。虽然Tony的上车点安静又隐蔽——对仍旧围满记者的入口处来说是个不错的转变——但它同样也给人阴暗的感觉。有太多可以埋伏的地方，太多能够藏人的阴影。Tony似乎没有把对他的威胁太当真，可这里让Steve本能的紧张起来，“Pepper会把领带还给你吗？”他可能会为这个问题后悔，但至少他们有的聊——当他们在说话时，Steve就不那么紧张了。
“她当然会，虽然直到我保证不会在像这样超级正式的活动上戴，但我会很轻松就拿回来的。你看，她对我今晚的克制表示很自豪。那块手帕对我来说微不足道。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惊讶。我完全可以做到不引人注意。”他不能，起码Steve看到的不是这样，但他认为这个想法还是不要说出口的好。
“我可以留下我的吗？”他问道，“我是说，下次也可以用。”
“你会……你下次还会戴？”
“当然，我有点喜欢带着铁壳头的颜色——我猜，会让我面对未知的时候更加勇敢。”
“钢铁侠，没错，”Tony因为某种原因……听上去有些难过。Steve一点儿都不喜欢他这样。
“怎么了？我不是——我不是说——”
“不。没什么，Steve，抱歉，我只是……我忘记这会让你想到他。你知道，它们一开始是我的颜色，但是他穿着盔甲……你当然会想到他。不是……”天才听起来是那么的失落，Steve感到很是无助。他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某些他应该知道，但是一直没能找出的事情，而他不懂该怎么转变这一情况。
“Tony——”
“没事，小曲奇。不用担心这个。”
“不，你有事。我应该——它们当然是你的颜色。你设计的盔甲，不是吗？所以对比起来，它们更多的是属于你。他只是穿上了而已。我知道的……”他脸颊又开始发烫，但尽管困窘，他还是让自己继续下去，“我知道我……我喜欢看到你戴着我的盾牌，即便是那么小一个，我喜欢你戴着我的颜色。我不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不是一样，但——”
“是的，”操。这是个好事，对吧？这意味着他有了一个机会，如果Tony也有同样的感觉，并且还确保Steve戴着那条手帕。这不是自己单方面的——他突然无比肯定。
“好吧。这……这很好。”老天，为什么自己的嘴巴总是在需要的时候没法好好工作？“我早该知道那些是你的颜色，Tony，我现在知道了，而且……而且我喜欢带着他们。我现在会先想到你——”
“这不是重点！”Tony大声的打断他，几乎是恼怒的咆哮了。他背对Steve开始来回踱步，疯狂的用手揉着头发。“这不是谁先谁后的问题。它……操。我不能。这太他妈蠢了。不应该发生这种事情。”最后一句话格外轻，Steve不得不竭力去分辨；Tony听起来迷茫又消沉，而他不明白是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Tony，我不懂。什么……什么不应该发生？”
“钢铁侠应当是复仇者的一部分，我是那么……那么高兴看到你成为他的朋友。但……你不应该也喜欢我，小曲奇。”男人有些不知所措，Steve发现自己再一次为他感到心碎，“你永远不应该也喜欢我。”
Steve除了紧紧抱住Tony，对此无能为力……而这最后竟成了救了他一命的事情。
当他们被汹涌的情绪分散了注意力时，豪车像期望的那样开了过来——他的第一反应是Happy对时间的控制简直是世界上最差的。但瞬间，他就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或许是汽车接近的速度；车牌号码不太对，又或许他注意到一扇车窗正在下降。Steve不知道是什么告诉他的，但他的直觉开始冲他尖叫，而他听从了。他设法转过他们的身体，这样他就护住了Tony，他宽阔的背脊对着那丝毫不打算减速的豪车。
“趴下！”即使喊出了指令，Steve还是压着Tony一起倒下，因为有时Tony在对自已的利益方面太固执了。他听到了枪响，接着身体传来尖锐的刺痛，胸骨下方被射穿。在他反应过来自己被打中前，他感到了第二发穿过他的左袖和紧接着在他和Tony刚好倒地时擦过他左肩的第三颗。幸好，没有一个彻底打穿他，所以希望……希望Tony没事。疼痛传遍了他的上半身，但Steve没有时间关注，尤其不是在肾上腺素猛烈的冲击着他，而Tony面临的危险比他们认为的还要严重时。
现在他们位置比较低，希望更难击中，Steve让Tony转过身向附近的垃圾箱爬去，确保全程都掩护着他。一点掩体还是有帮助的，也许这能在其他复仇者到来前保证Tony的安全。远远地，他听到轮胎摩擦和开车门的声音——他们的敌人没有放弃，而这个躲藏地很快就会暴露，“快点，”他对Tony说道，对方此刻比平时更加苍白，棕色的眼睛大睁，“需要让你……找到掩护的东西。”
“是我们，”Tony争辩，尽管Steve表示赞同，但他并没有停止行动，“你是说我们。”
“当然，没错，赶紧走。”Steve意识到，从车上下来的脚步声并没有在奔跑。冲Tony来的人非常自信他们已经赢了。向他们接近的人走的缓慢又刻意；胸部的疼痛，和开始晕眩的大脑让他庆幸他们获得了额外的时间。他们成功爬到了垃圾箱那里，Steve将它从墙边拉出一个正好能让Tony藏进去的距离。“进去……躲好，”Steve轻声道，晃了晃脑袋试图保持清明。他应该还没有失血到觉得头晕的地步——距离他被击中就过了几秒而已。“我会……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你被打中了吗？”他一边问着一边按下了Tony给他的手表上的按钮，这应该能向队伍发出警报。Nat和Clint会在附近潜伏，希望他们离得足够近能来救Tony。当然抬头，准备听Tony的回答时，他发现男人并没有服从。
不，他蜷伏在Steve前面，漂亮的脸上带着挑衅的神情——Steve意识到，他也打算参加战斗。这使他对这个男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柔软和喜爱，而他发现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露出了微笑，“不，我没有被击中，并且我不会躲起来。你……耶稣啊，Steve，你他妈被打中了。你才是那个应该藏起来的人。”
“我有盾牌，记得吗？你为我做的。很好的盾牌，非常棒。一直……都照，照顾我，Tony，真好。”吐字突然变得可笑的吃力了，随即整个世界以一种很不舒服的方式旋转起来。如果他闭上眼，或许晃动会停止，但那样就没有人来保护Tony了。他不得不保持清醒，必须要保护Tony. 因为那个蠢货不愿躲到垃圾箱后面，这意味着Steve得用身体来护住他。他迷蒙的思绪并不觉得这样做有任何不对，并且安抚显然对确保他安全也是重要的，“复cou者很快就会来，“他含糊不清的以自认为安心的口吻说道，”zu意安全，躲，躲在垃圾箱后面。“
“当然他妈的不，”Tony愤怒的回答，接着他的胳膊环住了Steve——这感觉十分好，尽管Steve一部分的思绪坚持认为他把‘营救’这件事搞砸了。但Tony是那么温暖，他的脑袋又是该死的混乱；如果他快死了，他宁愿死在这个他爱的人怀里。“你个混蛋他妈对他做了什么？”Steve差点要问他什么意思，接着当一个尖锐刺耳的笑声在他头顶响起时，他意识到这不是在问他。
“多迷人啊，不是吗？我一开始还不确定毒素会对美国队长产生什么影响，但现在看来效果不错。当然，他的身体会比普通人更快的抵抗它……我想我们也许要给他在注射一次。”他不打算尖叫，不是在Tony在的时候——他不想吓到他——但他没法抑制住当第四颗子弹穿过他的腿时痛苦的呻&吟。不是爆头一定说明了什么，可如果等他弄清楚是为什么，他就完蛋了。
斥力炮的轰鸣在他耳边响起，心中登时涌起了希望，明亮又炙热。钢铁侠当然是会第一个到的，他会赶在其他所有人之前。毕竟，他能飞，“铁，铁壳头……”他微笑着喃喃道，然后感到发间有手指穿过。
“是的，我在这儿翅膀头。”这真好……甚至很棒。铁壳头可以在他做不到的时候保护Tony——而此刻对他来说抬头看看他的朋友都十分困难，“有我呢，”除了……这不是铁壳头的声音。这是……这是Tony在说话。尽管这会迅速减少他的体能，Steve还是将头转向一边，靠在Tony的肩上。男人表情冷硬，略微有些狂野，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个不断朝他射击的人。他举着一只手，朝向袭击者；Steve强迫他的视线沿着Tony的手臂看去，努力和想要合眼让黑暗彻底降临的欲望作斗争。他的努力在他看到Tony的手腕时有了回报，在那儿他看到一个像是简易版钢铁侠手甲的东西，蓝色的光束让他知道Tony已经准备射击了。
如果Steve的精神状态良好，那他永远不会看到这一幕，甚至不会看到Tony穿着这件临时的盔甲——这两个在他生命中无比重要的人之间有太多的阻碍。但此时，他晕乎乎的思绪和逐渐远去的现实让这一切突然说得通了。他知道，所有线索都正确的拼凑在了一块儿。他的铁壳头谈到Tony的样子，他是如何试着警告自己；他们似乎总是用一样的语句。和铁壳头一起战斗后消失的Tony，还有那些他们无法一起出现的时候；当他去见Tony时，听起来几乎像个机器人的钢铁侠，还有他没有办法在铁壳头被下药后去探望他的真正原因。金红色的手帕，和在一切变糟前Tony奇怪的举动。
Tony Stark是钢铁侠，而现在他不敢相信自己以前居然没有想到。他的Tony当然也是他的铁壳头——永远不会有其他任何可能
之后——如果有之后的话——他们也许有一堆乱七八糟的情绪要发泄，或许还有一些吼叫。大概还有泪水，希望能有几个亲吻——希望有好多亲吻。眼下，随着第四颗子弹注射的病毒在他体内发作，Steve能做的就只是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容。
“爱上我最好的朋友……”他幸福的咕哝，在被黑暗吞没前正好捕捉到他的铁壳头屏住了呼吸。彻底昏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他这次终于不会再感到寒冷了，Tony的手臂仍旧环抱着他呢。
tbc
